「好!」餘夏由衷贊道,「好在你反應快。這東西也給我些唄。」
「嗯,等會兒拿給你。」
「我家師妹就是貼心。」
……
人安置妥了,石曼生理了理衣裳準備出門,餘夏趕忙跟上,二人一道推門出去。
丁澤正站在門邊,餘夏把他拉了過來,「小澤,和姐姐說說,那柳大人怎麼了?」
丁澤抬頭看了她一眼,轉向了石曼生,「昨夜衙門遭襲,人犯被劫,柳大人被刺客所傷。」
「刺客?人犯?」餘夏聽得很是莫名,「聽上去很是精彩。不過,衙門的事兒,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她好奇地轉向石曼生,江湖兒女,不是不問朝堂的嗎?
尤其是她們這種從偏得不得了的地方上的小門派出來的人。更何況,嚴格來說,百里宮算是邪門歪道,她們和朝廷打交道?怎麼聽怎麼怪異。
石曼生沒注意餘夏偷來的目光,此時,她全部的心思都被丁澤的話所吸引。聽聞柳木白受傷,下意識她就想到了可能與那個梅子傾有關。
「柳大人傷勢如何?」她問道,隱隱有些急切。
「不知道,整個衙門閉門謝客,門口倒是聚了不少人。」丁澤沒說仔細,聚著的大都是聽到訊息想來「探望」的女子。
餘夏狐疑地看向他倆,「這個柳大人……對我們很重要?」
石曼生避重就輕,「算是一個朋友。」
「朋友?和府尹大人做朋友?」餘夏更加驚訝了。
「還有其他訊息嗎?」石曼生又問道。
丁澤搖了搖頭,「沒了,就這麼多。」說完,他很乾脆地轉身離開了。
若是之前沒讓柳木白收走那些暗衛就好了,這個時候還能拎出來問問。石曼生暗暗想道。
「你在擔心?」
餘夏的臉湊了過來,笑得很是曖昧。
石曼生正顏以對,「畢竟是朋友。」
「朋友啊?」餘夏拉長了尾音。
受不了師姐審視的眼神,石曼生轉身往自己屋裡走去,「解蠱的事情應該快了,我再回去研究研究。」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別來打擾我。」
——當真只是朋友?
餘夏捲了捲髮尾,看著石曼生回屋關門,眼裡閃過一絲猶疑。
師妹瞞著她的事情似乎不少啊。看來,她要去會會那個柳大人,瞧瞧,究竟是什麼人能讓自家師妹上了心。但在這之前,她還有事要辦……比如說:自己手上這相思閻羅的紅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從柳木白遇刺的訊息傳出,青州城裡大夫幾本都被叫去了衙門。眼看事情似乎不小,石曼生有些坐立不安,連帶著晚飯都開始食不下咽。
餘夏將她這模樣看在眼裡,若無其事說道,「所有大夫都在衙門,你那位朋友看來傷得很重。」
石曼生越發煩躁了,胡亂扒了兩口飯便放了筷子。
「我有些困了,先去歇息了。」
師叔特地問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石曼生表示自己昨夜睡得有些晚就是想歇歇,而後當著一屋人的面離開了桌子。
餘夏笑著給夏近秋夾了塊排骨,「沒什麼好擔心的。師妹她啊……好著呢。」好到今天肯定晚上要偷偷出門了呢。
丁澤默不作聲地繼續吃著飯,看不出表情。
入夜,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屋裡鑽了出,爬上一處圍牆跳出了金樹院。看這不大嫻熟的動作,正是石曼生無疑。
不一會兒,另一個黑影也跟了出來,可就在他剛想躍起的時候,卻被一旁突然伸出來的手狠拉了回去。
「自己人!」堪堪擋下劈頭蓋臉的那一劍,餘夏的聲音在暗中響起,「小兄弟啊,你還是不跟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