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什麼樣的?」
丁澤想了想,給了兩個詞,「有錢,好看。」
夏近秋挑了眉毛,沒有再問,看來是那個相思閻羅的物件來了。年輕人的事情啊還是他們自己處理比較好,老了,操不動心咯。
……
「大人,那人出現了。」
坐在馬車裡的柳木白聲音聽不出喜怒,「那你這是……追丟了?」
「屬下失職,他有同夥在暗處偷襲。」說話的正是護衛阿甲,他的左褲腿上濕漉漉一片,因著黑色衣裳看不出痕跡。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裡剛被暗器所傷,傷口深可見骨。
阿甲輕功卓絕,跟蹤一事向來不會被發現。今日這個情況只可能是他們一開始到這裡就被人盯上了,這才能夠在暗中傷了他逃脫——看來注意這院子的人可不少啊。
「暗器呢?」
「大人請看。」從車簾外頭遞進來了個用錦帕包著的半掌長短鏢,鏢尾是黑色的穗子。上頭的血跡已被阿甲擦抹乾淨,明晃晃的鏢身上頭什麼字都沒有。
「可曾看清那人相貌?」
「未曾。」
「回去自領十板。」輕飄飄一句話傳來,柳木白為今日之事定了終。
「謝大人。」
腿上的傷似乎完全不在阿甲眼中,他繼續趕著馬車往青州府衙而去。柳木白在車中緩緩閉了眼睛,左手搭在右手手腕,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就如他的思緒一般,時急時緩。
——長線大魚,看來已經快上鉤了。
是夜,石曼生早早回了屋子。
丁澤幫夏近秋收拾好了灶間,打了熱水進屋洗漱好便也回屋了。很快,整個金樹院都靜了下來,燈光一盞一盞地滅去,該是歇息的時間了。一片平靜黑暗中,只有石曼生的屋子依舊亮著一盞小燈,隱隱約約映著人影。
「咚——咚咚——」
幾聲有節奏的輕響,像是石頭砸在了窗框上。
石曼生嘆了口氣,跑過去開啟了正對著後園的那扇窗戶,「師姐,可以走門的。」
「這不也挺方便的嗎。」說話間,從窗戶外頭翻進來了個全身夜行衣的女子,「幾月不見,小丫頭怎麼好像瘦了點?」女子年齡二十出頭,已經梳了婦人的髮型,臉上帶著標準夜間出行的黑色面紗。進得屋來,她一手摘了面紗,一手就去拿桌上的茶壺自來熟地倒起了水喝。
「師姐。」石曼生皺皺鼻子,「你怎麼身上又是這個味兒?吃多了不好的。」
「就你這狗鼻子聞得出來。」女子訕訕一笑,姣好的長相帶著點英氣,「我這不是不敢要孩子才吃藥的嗎。話說回來,你這兒有進展沒?」
石曼生搖搖頭,「還沒,那蠱是師父親自下的,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現下師父人又找不到,一時間,我還解不開,不過也算有點頭緒。」
「明明是樁好事,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我家那口子可想要孩子了……」
「會有辦法的,對了,丁家的人也找到了。」
「哦?那豈不是都找齊了?這蠱留著不更沒用了。」
石曼生與師姐從小身上就被中了蠱引,就是要用來解八大家族的蠱毒的。是百里門欠了八大家族的,一定要還上。如今只差丁澤,曾經的八大家族後人就都解了蠱了,她們身上的蠱引也就沒用了。
「還是有好處的,畢竟百毒不侵,對身體也沒什麼不好。」
「我要孩子,才不要什麼百毒不侵!還不知這蠱對娃有什麼影響,我可是連懷都不敢懷。」女子很是頭疼的模樣,一把拉住了石曼生的胳膊,「好師妹,師父最喜歡你了,從小到大,你這方面天分就極高,一定能有辦法的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