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對啊!他都二十四了。所以我師父才急啊。」回生很自然地答道,完全沒注意丁澤的神色。
此時的丁澤已經微微眯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有些微醺的臉龐,「你才十四。」
回生趕忙接上,「嗯,都十四了,不小了。」
「你們差十歲。」
回生察覺到,眼前的少年已經有了怒意——難不成……快了?
她垂了眼睫,繼續裝作糊塗模樣,「十歲還好的。」
聽完她這麼一句句的答案,丁澤的心裡就和悶了石頭一般,「你喜歡他?」
「喜歡?」回生裝作懵懂模樣,答非所問,「師兄很好啊。」
「那我呢?」
回生抬眼看他,故作不懂,「你怎麼了?」
丁澤握緊了酒杯,心裡堵得難受——明明這些日子,她都圍著自己轉的。怎麼一眨眼就說要回鬼醫谷,還有那什麼藍末……
見丁澤不回話,回生心裡也有了幾分緊張——成敗在此一舉。
「鬼醫谷好遠的……我這次回去,以後可能就不會來青州了,你那麼討厭我,以後就不用看到我了……」她的聲音故意暗了幾分,顯得有些落寞。
丁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心裡被她的話攪得煩躁無比,「我沒有討厭你。」
「可你明明每次都板著臉對我……」
「我就是這個性子。」丁澤話有些急了。
回生一咬牙,開始碎碎念,「你還總不理我,每次都冷冰冰的,過招也總是贏我,一點都不讓著我。師兄可不會這樣,他總是讓著我,寵著我……唔!」
回生睜大了眼睛,看著忽然湊過的丁澤,唇上傳來帶著煩躁的重壓。
他他他他他……他在吻自己!
丁澤將自己的唇貼在她的唇上,心在胸口跳得飛快,幾乎都忘了呼吸。
忽然,他猛地後退一步,認真看進她的眼睛,「以後我都讓著你。別走了。」
已經傻了的回生,呆呆看著他,嘴角的弧度變得越來越大——她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
成功得無以復加!
整個人猛地撲進他的懷中,她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抓住了少年,大聲應道。
「給你個面子,我不走了!」
兩年後,柳木白嫌棄地看著石曼生懷中的一歲孩童,眉頭半天都沒舒展開來,「石頭,這次就把童童留在爹孃這兒吧。」
「不行。我可捨不得。」石曼生頭也沒抬地繼續逗著兒子玩。他們從南邊玩了一圈,回到川蜀的時候就多了個童童,柳老爺和柳夫人喜歡得不行。
可身為親爹的柳木白就有幾分看不順眼——他這個兒子太粘人了。自從有了童童,石頭的時間一大半都叫他佔了去。
「可我們不是還要去雪山、草原的嗎?」
柳木白整個人蹭了上來,摟著石曼生,語氣帶了點委屈,「有了童童,你都不理我了。」
「童童還小,等他長大點再說吧。」
……
這一等就等到了童童四歲,柳木白強硬地用「孩子要早點啟蒙讀書」這個理由終於將童童從石曼生的身邊給拖到了老先生那去,還特地挑了個最嚴的老先生。
這下,柳木白終於能好好抱抱自己娘子了。
「昨天回生來信了,她要和丁澤成親了,邀我們去觀禮呢。」
「嗯。好。」
柳木白心不在焉得聽著,已經親上了石曼生的臉頰,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往衣服裡探去。
「現在是白天。」石曼生壓住了他的手。
「嗯。晚上那小子又要從私塾回來了。」
接下來便是一陣顛鸞倒鳳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