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不能生育的男子,懷的又是人與妖結合之後的血脈,分娩的過程與聞逍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他將蛇蛋放在一旁,渾厚純粹的強大妖力大量湧入藺月盞的身體之中,填補了因為蛇蛋的離開而帶走的靈力空缺。
面對妖力的入侵,黑霧「呼啦」一下翻湧起來,企圖將妖力趕出去。
昏睡的藺月盞皺緊眉頭,眉宇間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他微微蜷縮起來,想要捂住肚子,卻被一隻手攔住,聞逍俯下身,在他汗濕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別動。」
熟悉的命令語氣深刻進骨髓,藺月盞果真停下動作,只軟軟地哼了兩聲。
聞逍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掌心用力,妖力壓過霧氣的力量,佔據了藺月盞的丹田,將霧氣逼到了角落裡,已經在識海里雙修過了,藺月盞的身體並不排斥他的妖力,聞逍操控著妖力,巡視領地一般在丹田裡逛了一圈。
他看過很多小說,小說裡描寫h的時候總會寫到佔有慾,將屬於自己的東西灌滿另一個人的身體,如同野獸一般標記佔有另一半。
親身體驗過才知道,小說裡的描寫太過貧乏,不如現實來的豐滿。
雖然只是在幫忙治療「產後」的後遺症,但感覺到屬於自己的妖力佔滿了懷中人的丹田,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作為修士,最私密最重要的部位就是丹田,聞逍揉了揉藺月盞的小肚子,沒有了蛇蛋,隆起的腹部恢復了正常,只是肚子還沒有完全恢復,留有一層軟軟的肉。
化六為一,腹肌已經完全看不出輪廓了。
用妖力催熱了手掌,貼著面板並不會覺得冷,反而暖洋洋的,溫暖的安撫令昏睡的藺月盞慢慢放鬆下來,一直緊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
待藺月盞睡熟之後,聞逍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蛇蛋上,蛇蛋上遍佈著花紋,他的妖力和藺月盞的靈力混合後形成了一種很……漂亮的顏色。
聞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界定這種顏色,就像是銀色染料裡摻了金粉,布靈布靈的,很土,但也很好看。
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蛇蛋晃了晃,骨碌碌滾到了聞逍身旁:「爹爹,我不土。」
他剛剛經歷過一場波及生命的拉扯,在他和藺月盞的性命擺在一起時,那種以為自己被放棄了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急需被他的聞大爹安慰。
聞逍戰術性後仰,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藺月盞:「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的崽好像比他想像中要聰明很多很多倍。
「父子血脈相連,我們是世間最親近的人,我當然能感覺到爹爹在想什麼。」小蛇崽試圖喚醒他的父愛,「爹爹,我們血脈相同,我是你最親近的人,對嗎?」
聞逍想也沒想,一個「不是」直接拋了過去:「拒絕啃老,我還沒學會做爹,等你破殼了就出門歷練吧,自立門戶。」
小蛇崽:「……」
你認真的嗎?
蛇蛋蹭了蹭他的腿,整顆蛋上散發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突然想到什麼,聞逍的心軟了幾分:「你爹爹小時候也喜歡撒嬌,這一點你和他還挺像。」
還沒有化成人形的時候,藺月盞就會黏糊糊地纏著人,一團不成型的黑霧沒日沒夜地圍在他身旁,大概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化成人形之後,見到他之後張嘴就是要抱抱。
聞逍咂摸了一下,用一根手指推開蛇蛋:「但你撒起嬌來沒有他可愛。」
小蛇崽:「……」
蛇蛋被推開,骨碌碌地滾到了花叢之中,一動不動,散發著生無可戀的幽怨氣息。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聞逍一把把蛇蛋撈了回來,就在小蛇崽心裡升起希望的時候,聞逍拿著蛋搖了搖:「你自己能破殼嗎?還是需要孵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