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場時,扶川一直盯著蔚冥棠,心裡在想一件事這人鑽研的奧義跟啟靈的手段,總讓她有一種哪裡見過的感覺,但她對亡靈繫了解不太深,因為太罕見了,她接觸過那麼多玩家客戶,就沒見過幾個亡靈奧術師。
大概是察覺到扶川的目光,蔚冥棠轉頭看來,目光對上後,她從這人的眼裡看到了思索。
就是那種好像看到了你什麼套路,在猜想你的底子跟虛實。
而且,你隱約覺得她真的看出來了。
就是那種微妙的、被人看穿的感覺。
但這人又像是在走神。
可能還因為這個看著不那麼純粹,且不管是能力還是性格作風都很複雜的謝鴨王卻有一雙足夠純粹的眼睛。
蔚冥棠轉過臉,順著臺階要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又轉頭,重新看向挨著人群在邊上走下去的扶川:「謝克戾。」
扶川:「?」
蔚冥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除非你覺得打死我能彰顯你的男子氣概。」
說完,還看了扶川邊上的伏倻一眼。
伏倻:「……」
鍋好像都讓她背了,所以誰才是工具人?
蔚冥棠已經轉身走了。
扶川想:這大概是警告。
雖然有點像在開玩笑。
開會這天的事果然席捲了四學府,甚至連貝魯克市內高中聯校的其他學校也都知道了,龐次這些人雖然在四大學府複選上落選,但也進了其他次一等的學校,在省級也算是排前十的,看到這個新聞後,倒是沒有什麼壓迫力,畢竟差距太大就沒了追趕的動力,就是覺得景陽燒了高香出了這麼強的天才。
也不知道那些橙血家族的人怎麼想。
貌似這一屆中考篩出來的頂尖人物沒有一個出自大貴族呢,一個垃圾星,一個福利院,想想都挺諷刺。
李蒼那些人估計急死了,壓力山大。
大貴族們辦事,不顯山不露水,張東霖這些人吃的虧會得到資源補助,談不上倒黴,但經此一事後,大概會消停很久了。
住所中,伏倻問扶川,「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就算信了,以他們的習慣,也會在你生產那日取基因血測驗,所以我們能爭取的也只是這幾個月時間而已。」
「這段時間你不能外出,最好活動範圍控制在學府內,還有注意下跟詹鉉冬這些人的接觸,他們可能會採取比斗的方式試探你的身體情況。」
伏倻當然知道這點,但想了下說,「本來我在西晉學府那邊也很少出去,打副本也多用傳送陣,不愛走動,窩在東莞也沒什麼,一開始的計劃也是這樣,但八個月後有族祭。」
「族祭?你們家族祭奠嗎,一年一次?」扶川從冰箱取出食材,洗手洗菜,再遞給伏倻一杯牛奶。
伏倻:「十年一次。」
這麼慎重?
「你不能缺席?」
「應該不能,家族這一代最看重的就是我跟哥哥,你也知道我們家族最重要的還是女孩子。」
扶川看了她一眼,「伏家是否知道你的事?」
「知道,也是迫於無奈的選擇,但他們不能干涉太多,不然會很明顯伏家最重要的就是生育子嗣,一旦家族動靜太大,很多外人就能猜出來,其實選你,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外界會認為伏家是因為你背後有謝思懿。」
那的確,邏輯上說得通。
「而族祭有傳承,對我跟孩子來說還蠻重要的,沒法缺席,這算是最大的隱患了,但那天家族強者都在,除非李家強者來了好些個,不然我不會有危險,所以那次你不用跟隨。」
伏倻喝著牛奶,看了看扶川,「我知道你忙,而你的時間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