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你們退下。」
帝王發話, 禮部跟老太監當即走了, 最後只剩下兩人。
扶川以為這人不耐煩花時間在這種小事上,是有要事跟她說,「陛下召我來, 可是有什麼安排?」
「你不想看立方體其他面嗎?」
帝王這麼一說, 扶川哪裡會拒絕,但斟酌一句:「陛下帶我一起?」
「不,我要釣魚。」
「……」
扶川看了眼對方在湖邊木臺上的樣子,管自己下去了。
水下, 浮光躍金,再次看到立方體,因為靈魂層次比之之前超越許多, 不可同日而語,但她認真感悟後……
之前一面, 現在第二面, 第三面,第四……
她看到了第四面。
第五的時候, 感覺到了壓力,想到時間, 不好耽誤帝王后面出席宴會的時間,她直接果斷抽回,直接游上去了。
正準備出水面……她忽然發現水下某人的魚鉤還在那飄著,上等的魚餌,愣是無魚問津……好多魚路過的,但就是狗都嫌,嗅嗅那美味的魚餌就跑開了,甚至好多魚都不靠近,聚集到池子另一邊去了。
啊?
扶川納悶了,但想到帝王對她還挺好,就算日後她得離開,基於平等原則,她也得回報一二。
於是……
岸上的帝王正百無聊賴看著遠方的白雲跟風過竹海,瞧見竹梢間隨風颯颯動,半響,竹竿微微動,他一怔。
低頭看去,看到魚竿破天荒動了……
他不動聲色,抬手拉了下魚竿。
魚餌下面咬了一條魚。
魚拉出,再拉,魚尾後面還咬著一條魚……
魚咬魚,拉不完,根本拉不完。
他有點茫然地看著一條又一條的魚被拉出來,直到裝滿一直空蕩蕩的魚簍。
帝王看著泛著漣漪的水面,不說話,直到水下的扶川從邊上岸側出來,踩著水從青碧水草間走出,像是湖過千年而生的精靈。
袖擺微盪間,她一身濕漉漉已經如薄霧消失,帝王表情木然,也看不出高興不高興,只是眼神一直看著她,聲調沉悶:「你這樣,算不算替孤作弊?」
扶川抬手往後,指尖勾了被衣領掖住的髮絲,道:「陛下釣魚若要過程,過程已經有了,若要魚,魚也有了。」
「您是帝王,結果最重要,手段無傷大雅。」
頓了下,她說:「您之下的臣子,任何人都可以是您的手段之一。」
「包括我。」
所以,她幫他搞這些魚不算什麼。
雖然現在也算是在為江時鏡鋪路。
「你覺得其他臣子是不想麼?」帝王問。
扶川:「大概是不敢,他們覺得您意趣高遠,不屑於此。」
「那你是覺得孤市儈?其實就是偏執想要魚?」
扶川幹掉的衣服跟頭髮尤有天上落下的細雨會朦朦朧朧潤濕,她微側頭看了天際,瞧見了竹海上端蒙濺出的水霧。
「想要魚,也沒什麼了不得,為何就是偏執?」
「人活在世,固有所求。」
帝王一下子無言以對,看扶川彎腰要拿傘,皺眉了,探手……扶川忽被挪到了他邊上,他這邊也沒有雨傘啊,但是……
雨傘也到了他手裡。
這人高,坐著抬手還能給她撐傘,但他收拾了下,提起魚簍就站起來了。
他人太高,靠太近了,扶川後退了一步,木臺邊側水生的蘆葦碰到衣擺,微微響。
「走吧。」
「陛下,這椅子您不要了嗎?」
「不。」
「陛下,以前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