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蔚冥棠看這人九王體上迅速修復的傷痕, 但起身,拿出一間外套, 替她蓋住微洩的春色, 道:「不知道當年的凰無厭是什麼武體。」
扶川沒留意這個,蓋住披風後手指勾著帶子, 若有所思道:「不太清楚,但我想身體對他而言只是載體, 而且我總有一種感覺他看不上這個宇宙,當然,也看不上我那個宇宙世界。」
蔚冥棠一愣,「你為何這麼想?」
扶川發現魔劍有點特別,沒法收進空間或者小揹包裡面,只能帶在身邊,她走向沙發的時候,攏了腰帶,一邊準備把劍懸在腰側,但她低頭操作的時候,發現缺了懸腰的劍套,正遲疑……眼前冷香一縷縷的,蔚冥棠拿了一個腰上兵套,靠近過來,雙手環過她腰側,幫她繫上。
扶川:「你好像也沒玩劍,怎麼有這個?」
蔚冥棠:「如果最後開戰,必然腹背受敵,法師空缺能源是常有的事,最後拼的持久戰都是考武體跟格鬥,所以這段時間我也有準備,但我鍊金水平不高,你別嫌棄就行。」
扶川恍然,所以,她一直認為這是自己的戰役,其實這些本土的人也都在做準備吧。
「忽然想著凰無厭是你們這裡的人,而我們是外來人,若說誰侵略誰,誰該負罪,還真不好說。」
蔚冥棠:「宇宙有定律,生命有生死的迴圈,都不是誰跟誰的責任,可能在凰無厭那邊的人看來,也是我們這些愚蠢的生靈在阻撓他們進行新世界的改革。」
「對錯也不重要吧。」
扶川其實也是這麼想的,看著眼前人低頭垂間的青絲,她說:「痛苦的往往是過程,熬過了就好了。」
蔚冥棠應該不喜歡這個說法,手指微微用力,而扶川已經把魔劍插進去了,這魔劍卻發出犀利的鳴聲。
扶川:「這劍,有點嬌氣啊。」
蔚冥棠抬頭,鬆開手,「你也挺嬌氣的,扶醫師。」
「?」
「看著就讓人想要照顧。」
嗯……
扶川失笑,「你這話,我朋友也說過,挺奇怪的,明明我不是這樣的人,不過她若是見過我偽裝的謝克戾,應該就不會這麼想了,比如你,你當年會想照顧我?」
謝克戾嗎?
一想起這個馬甲,蔚冥棠表情也有點奇怪了。
死人渣,又強又下流,壞得不行,偏偏又讓人發現是個好人。
怎麼說呢。
「那也許就是我們想讓他照顧了。」
「就好像他照顧伏倻那樣。」
奧……也對,扶川想著柔弱的伏倻,撫了下脖子,卻不說話了。
她好像沒照顧過這些朋友。
最多給做一些吃的,別的……一起旅遊,看風景,玩,哪怕是單純的聚餐都很少,最多聚餐也是在談正事。
並不純粹。
她已經很久沒有做特別純粹的事了。
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其他情感,她在這個世界都沒法做到絕對的純粹。
扶川看著蔚冥棠清冷的臉,想到這人的孤僻,卻什麼也沒說。
沒有把握做到的允諾,不必提。
氣氛一時沉默,直到……扶川感覺心臟不會有點疼痛,好像是一條條棉絮青絲從小空間穿透出來了,直搭她的身體。
蔚冥棠吃驚的時候,從扶川身上聽到清靈空幽的一句話。
「雖不宜打擾,但兩位能否顧念下我,我可還在沉睡著。」
大概因為很虛弱,所以氣若遊絲,但聽著是個極端溫柔嫻雅的人物,是入骨的清麗纏綿,扶川跟蔚冥棠也算見多識廣了,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都有種骨頭酥了的感覺。
她跟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