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她又是細膩的,
往往心裡跟思維深處能裝下很多東西, 又有極強的執行力跟目的性,一旦審查了某種存在後,就會下意識規避風險, 且自發將會給自己帶來煩惱的東西壓到箱子裡, 把它視同無物。
包括帝王,也包括這兩個對她另眼相看且總實際付出過的小姐姐。
她低頭,端了咖啡放在茶几上,自己亦拿起一杯喝了一口, 然後說道:「明光夜能搜尋你們的靈魂記憶麼?」
看來,她是需要她們幫助的,只是需要衡量一下情況。
謝思懿:「他做夢。」
千里明樓:「應該不能, 我們都繼承了祖輩的完整傳承,且因為我們這一脈都只剩下我們兩個純血, 血脈基因的氣運都在我們身上, 隨著時間,我們其實就等於下一個原始生命體原神級的存在。」
這不是吹牛, 是真的,只是看時間長短而已。
扶川:「所以, 我也覺得即便他在戰力上壓過你們,涉及靈魂,尤其是你們兩個一個掌管靈魂,一個掌管時間,又完整繼承了血脈基因,就算他到了原神級也不可能侵入你們的靈魂世界,所以包括神殿跟萬族能讓你們被迫暴露這個秘密的可能目前為0,否則也不缺這一個秘密,既只關於我的秘密也足夠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了。」
的確是這個道理。
謝思懿卻笑:「那萬一我們主動呢,剛剛也說了,對你的那些同類,我可未必喜歡,甚至還很討厭。」
扶川還未說什麼,謝思懿就給自己這無緣由的討厭找了個理由,「你怕是不知道我們原始生命體可從不向下相容,只會轉頭跟往上瞧,但只要盯上了,就認為那是屬於我的,旁人不能沾染。」
「你可以認為這是原始的偏執佔有慾獸性。」
她這是什麼描述?什麼獸性。
千里明樓看到扶川古怪的臉色,皺眉,清冷辯駁道:「這是你自己的特性,別把我代入了,我時間詭蛇不背這個鍋。」
謝思懿:「是嗎?那是誰反覆回到時間線去刷我這徒兒那晚大年夜威風降臨的絕美畫面」
千里明樓難以置信,說:「是你讓我反覆刷以確定當時是否有明月夜跟巨獸聯盟那邊的人窺探,我們得掃尾。」
謝思懿:「你這話說的,我說的你就都聽嗎?合著是關於我這徒弟的事你就聽唄?你敢說你沒保留那晚的影片畫面?要不給我看看你的光腦屏紙,看看是不是她。」
千里明樓冷漠:「你真是不可理喻。」
謝思懿:「惱羞成怒啊你。」
千里明樓忽然就鎮定了,淡淡道:「時間緊迫,正事要緊,你不必故意激我,以試探我在她跟凰孤舟跟朱籠之間的選擇,我只忠於自己的判斷。還有,不必一口一個你的徒兒,你的徒兒是謝克戾,扶川是我的學生。」
謝思懿:「你教的是凰時鏡,她才大將戰力呢,哪裡比得上我徒弟扶川,她都可以殺大將巔峰了,你說是誰水平更高?」
偷換概念是吧,來啊,反正這人馬甲這麼多,一起換!
千里明樓:「是麼,為何她掌握的不是靈魂系能力,看來是你藏私不肯教,就這也敢說水平高?」
謝思懿:「細水長流,可持續發展嘛,你瞧瞧你還有什麼能教她的嗎?」
千里明樓:「與你無關。」
她看著鎮定,其實才是真生氣了。
眼看著往日清冷沉穩的千里大人被謝思懿氣得不行,扶川忍著尷尬委婉勸道:「兩位都是前輩,都曾教導過我,我內心是一直把你們當長輩的,以後一定給你們養老送終,時間緊迫,還是說正事吧。」
謝思懿:「你剛剛端的是咖啡,不是水,還挺會雨露均霑。正事肯定要說,但吵架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