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這人還嘴碎,看其他兩人沒吭聲,以為跟他一個想法,越發激動了,「以前咱們那一代,就屬她跟凰孤舟被說什麼巔峰cp,恨不得把他們湊一對,說實在話,凰孤舟以前算啥哦,裝得一手老實本分,在後面撿漏,雖本質上是他扮豬吃虎,實際上也是靠臉,但女帝才是真正的一騎絕塵的天才,我們這些年輕人當時可氣了,長亭夜色直接上門要打死凰孤舟……當時還是女帝攔著人。」
「在我們出名的時候,凰孤舟還不知被他那父王扔在那個疙瘩窩裡呢,長亭夜色後來都說早知道這人這麼能裝,當年他就該打上門去,也就知道他的深淺了,後來肯定會斬草除根,而非讓後者真的一步登天……他們這些王族啊,真算起來,還都挺年輕的。」
將夜帝忽說:「合著就我老?」
他已過六十了,有時候真的跟不上李二這嘴碎跟腦迴路,要說後者也是四十多的人了,怎麼還不如禾歲沉穩。
李二:「也沒有,陛下您也才60多,也不算太老,就是不年輕了。」
將夜帝:「……」
禾歲忽然想到了什麼,「其實,我一直有點納悶,不死凰族是一個相當不看重情感的王族,生性高傲自負,尤其是血脈越高越冷酷,只擅分析利弊,且服從天性,在血脈差距不是那麼大的情況下,以強弱高低論尊卑,在這樣的族群背景下,凰孤舟為什麼要隱藏天賦,蟄伏那麼多年?且上一代赤楓帝對他也是不理睬,冷厭待之,這是為什麼?」
這話是在問將夜帝,都是帝王,赤楓帝國的先帝是以什麼腦子什麼心態做這種選擇的。
凰時鏡是快長成的巨大威脅,但凰孤舟現成的大麻煩,所以禾歲覺得得對症下藥。
將夜帝喝了一口茶,幽幽道:「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說,若沒有愛孩子的天性,所謂厭惡就取決於對孩子媽媽的感情,但凰孤舟的生母當時只是一個不算太出挑的妃子,且上代赤楓帝我也算見過,好色無情得很,並不會在意這個,也是精緻的利己天性,又自持帝王身份,按理說應該會看重資質高的子嗣……天棄那人臨死前的咒罵可不象是單純的罵,凰孤舟殺母弒父估計是真的,那說明這個凰孤舟可能天然存在什麼隱疾,一開始就被厭憎且放棄了。」
禾歲懷疑的,將夜帝已經想到了,「我在想,這個隱疾到底是什麼,還在不在,能不能利用。」
禾歲目光閃爍,「我想神殿跟意靈女帝肯定也很好奇。」
意靈帝國,長亭晚的病床前。
咖啡有點香。
給長亭晚治病的魂道大佬忍了忍,還是說了。
「殿下,您這咖啡味兒有點重,可以去外面喝的。」
他都熬了這麼多天了,累得很,還沒把人弄醒,這位超級親王倒好,一天天喝著咖啡來坐著,也不知道幹嘛。
長亭夜色容貌白皙秀美,素有男生女相之雅風,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大靈王從小驕縱且脾氣乖張,眼皮子微抬,淡淡道:「人還沒醒,我不放心,但又實在犯困,你不讓我喝咖啡,那我吃能泡茶。」
「那您泡茶吧。」
「我就不。」
「……」
白髮老頭兒氣得鬍子都飄了,還是門外來了一個紅髮的老者跟一個紫袍女子,長亭夜色才收斂了,站了起來。
女子瞥他,「胡鬧什麼?」
「姐。」
「喊我什麼?」
「陛下。」
長亭夜色摸摸鼻子,站在女帝身後,看著紅髮老者把關,在幾個小時的操作後,長亭晚的眼皮子才微微動。
「謝謝老師。」女帝低聲跟老者感謝。
老者笑:「幸好這些年我也算研究過謝思懿的魂毒,還有些經驗,不然陛下你就得考慮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