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鏡:「就是不太理解,他一個正當青年的老夥子幹嘛這麼急著定繼承人,按理說真缺子嗣,讓願意的女子生育就行了,只要人家願意,資源配備到位,也不需要什麼情情愛愛的,這些大貴族不都這樣,也沒看出他是潛在的痴情人,非真愛不可。」
「那確實不是痴情的,你哥哥不可能為情愛所困,大抵是為了帝國長遠考慮吧,這個位置懸著終究是個隱患,就好比這次我跟他一起落入海噬地,但凡這個局不是他自己攢的,赤楓很快就會易主。」
扶川這話看著輕描淡寫,但江時鏡不需要多思索就已經明白了。
「所以你怎麼看,看這個帝國是否值得。」江時鏡問扶川。
扶川有些驚訝,隨手多倒一杯水給她。
「你不像是在人生大事上參考別人意見的人。」
「尊重遠比自己強的人,本身也是一種成長的過程。」
扶川坐在高腳椅子上,喝了半杯水,放下,已經有了判斷,「礙於我招惹了一些仇敵,隱患還在,要麼你願意這個身份詐死完全脫離,否則你不接這個位置,反而必死。」
「你不接的位置,總有別人接。」
江時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不是我就是凰青玄,就算他不會,也有的是人為了穩固王權為壓我。」
就是這個道理。
而且在扶川看來,江時鏡的血脈擺在那裡,以她的天賦跟聰明才智,時間久了,超過凰青玄是遲早的事。
那就很尷尬了。
「綜合考慮,要麼這個身份掛掉,要麼我就只能接。」
扶川其實看出這人對這個身份不排斥,估計也跟其初始就生於權力熱衷權力有關。
江時鏡只是在考慮風險。
「其實,也算有一個好處。」
「什麼?」扶川以為她要說帝國的財富,結果這人微微一笑,「可以合理開後宮了,想要多少就多少,睡不完,根本睡不完。」
扶川差點嗆住,嚥下後,輕輕吐出一口氣,「是這個道理,也挺好,你哥哥缺的子嗣,你補上。」
甚至不需要她自己生,有的是人幫她生,這個世界有這樣的技術。
就算是她的世界都不缺這樣的技術,所以……江時鏡某種意義上比她哥更能保持王族血脈純度吧。
扶川看江時鏡也有了決定,內心也明白自己以後該怎麼做了。
「那這個身份我以後會處理好……你得有心理準備。」
言外之意是讓她多努力修煉?
江時鏡一口悶了那杯水,問:「你都七王黑武士了,我還能有什麼準備?你別跟我說你還有什麼底牌。」
倒是有,更強的,但沒考慮暴露在這個身份上,那就不提了。
「所以你那根繩子是準備懸樑?」
「你看出來了?也對,想也知道我不可能上吊,你有什麼指點的嗎?加速我修煉的手段,最近我總覺得自己糙到修練完昏迷醒來,覺得自己鬍子沒刮,你懂我的感覺嗎?」
扶川已經感覺到了眼前人潑天的怨念,微微尷尬,「那我回去研究下時間流速的方程式吧,過段時間給你用,但現在還有個東西可以幫你。」
江時鏡心中暗驚這人連時間流速都有把握弄,暗嘆大王牛逼,也對這個寶物期待起來。
「給我。」
「噥。」
扶川給了。
江時鏡看著眼前巴掌大的釘子:「?」
扶川:「裝椅子上面。」
江時鏡努力告訴自己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平心靜氣,世界安寧。
穩住,必須穩住!
好不容易的江時鏡扯開話題,「有沒有想過,我這位帝王哥哥選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