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扶川本警戒這人突發動手殺她,心臟靈魂各方面都戒備到極致,忽然得到這個回答……當時表情就……
嗯……
「但孤不會。」
「你不是孤的孩子,那麼,你說我們會是什麼關係?你可以換一個稱呼了。」
他退開一步,平靜看著她。
好像在等她選一個最正確的、不那麼胡說八道的身份站位。
帝王只要不容錯的,那你就只能給真的。
同理,扶川想要保住自己的假,當前只能承認江時鏡這個身份的真。
至少她也確定帝王不會花時間跟一個有心要處死的便宜妹妹掰扯這麼多。
當前無殺心。
「那就是……王兄?」
扶川剋制且客氣地喊且問,毫無此前喊爸爸的乖軟調子。
外面,帝王聽著這一聲平靜自持的呼喚,似乎並無太大的反應,只嗯了一聲。
平靜中,扶川斟酌著當前這人既無意殺她,應當是有其他需求目的,等他提。
而帝王看這人呆愣站在那不動,似乎在判斷自己目的,卻從未想過邀他入內一坐,可見她骨子裡始終戒備,且把地界跟身份懸殊看得很重。
就算是這麼戒備他,也沒想過拿千里明樓來為自己增添一些優勢。
你說她有原則有骨氣吧,她還能喊你爸爸。
你說他這個妹妹怪不怪?
「現在,兩個選擇,你是要對外公佈訊息,合理變成孤的妹妹,變成一人之下的王女。」
「還是繼續堅持現在這個身份,等日後再恢復?」
扶川淡淡一笑:「陛下您需要我選哪個,我就選哪個?」
帝王倒也不掩飾:「那就第二個。」
「孤予你有兩個要求,其一,活著從東海回來。」
這第一條就讓扶川心裡咯噔了下,因為這人顯然也能看出她分體了。
帝王之強,自然比肩千里明樓一流。
她在他面前似乎只剩那麼一點絕不能暴露的隱秘,不然沒有任何留她性命的餘地。
「其二呢?」扶川問。
「鎮壓宗室,拿捏其他四王,日後幫孤完成宗室改革。」
帝王無遮掩,坦蕩御下權術,卻跟扶川早年認知的遊戲劇情不太一樣,畢竟那時候帝王可是下了屠刀的,不像現在這麼溫潤,要麼是現在帝王只是騙她的,因為她的作用比從前劇情裡面早死的江時鏡大得多,可以達到鎮壓效果,更兵不血刃。
扶川思路清晰,聞言低頭,「陛下所求,來日自當圓滿。」
帝王看著她,「也包括讓王妹你不再逃竄?」
扶川:「我若說是剛想明白自己的身世,激動之下欲奪門而出飛奔認爹,您信嗎?」
她連狡辯都帶著幾分一本正經的自持。
帝王:「……」
他也不知想什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轉了身,「這點事,還談不上孤所求,畢竟若不成功,就硬來。」
平平淡淡的,盡顯殘忍一面。
但他提醒「王妹」了,意思就是並不喜歡她在身份暴露後,還喊他「陛下」。
扶川眼底晦澀,笑著問:「王兄所言,我記住了,您等下還有其他吩咐嗎?」
「要去釣魚。」
「哦,那我能為您做什麼?」
她倒是服務周到,姿態無懈可擊,把他當老闆伺候?
帝王:「幫我挖蚯蚓?」
扶川:「……」
帝王可以無情,但請不要無恥。
見她表情,釣魚佬內在的帝王慢悠悠轉身入雨幕,漸消散,扶川站在門口階梯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