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褲襯衫,很家居服,伏腰撐著欄杆,身子在月下纖細淡薄,踩著拖鞋,長發微束,但比月光冷,只平靜夾著煙。
她住在這,特別巧,而凰荊倫恐怕不會覺得這是巧合一定是狡猾的公爵夫人故意跑到這的,想讓千里明樓救她。
她成功了,該死的,她又成功了!
叉不掉的女人!
扶川不介意凰荊倫怎麼想,但她擔心千里明樓誤會,以為自己非扒著她得到庇護。
「前輩,如果我說我並不知道您住在這,您信嗎?」
千里明樓本來就是一天天的都在腦力活動,習慣了抽菸喝茶休息,恰好撞上,也沒想人家故不故意的事,何況……
「沒有我,你能弄死他。」
「倒是我不湊巧打擾你了。」
如果凰荊倫沒看見她,沒有急流勇退逃走,在他主動動手後,她這個名義上的塑膠學生就能狠辣反殺了他。
扶川一怔,垂眸,但頃刻間恢復了傷勢,哪裡還有此前半點虛弱跟戰損狀態,膚白無暇,在月下似一朵夜瑰。
但內斂到了極致。
在千里明樓的眼裡這個人,遠比46天前強大得多。
她是驚訝的,但也剋制了。
扶川:「還是打擾了,改天給你第二批……」
千里明樓:「上來。」
扶川進了吊腳樓,看到了雅緻又透著幾分孤僻的一些擺設。
木+植物+些許瓷器跟薄紗,清冷空曠,但又夾帶私人氣息濃烈的生活氣味。
這是千里明樓獨居的住所。
閣樓是住所,她下來了,在客廳等她。
扶川進屋後,看到這人披上了一件外套,坐在沙發上腰肢微側,手臂抵著扶手,靜靜瞧她。
「膽子這麼大,五王紅武也敢一個人弄?」
扶川一驚,但很快道:「前輩果然非一般大將。」
「我種族特異,看得出,其他人未必,所以你不必擔心秘密暴露,耽誤你三天後處理那些人。」
「但你以後再如此,我會一併擔責。」
她說的以後,是認為扶川會有更恐怖的進益,萬一出了問題,造成的毀滅效果就不是今晚這小打小鬧了。
沒誇扶川的潛質,但輕描淡寫間,又認可了。
扶川卻問:「您是聽雨區的管理者?」
「是。」
那難怪了,她不僅是管理者,還是掌管刑罰的,她如果再鬧出什麼,她那邊不好交代。
再冷漠,也是個品行端肅的人,不會放任不管。
扶川正想用隨便小卷表示歉意。
「你接下來還會做什麼?給我個準信。」千里明樓這話是認真的。
扶川看出這人是真的怕她再搞大事,心裡既好笑又不太好意思,「應該沒了……」
但又有點不自信,「可能……以後黑武士……」
別人說著就是吹牛,千里明樓卻覺得這人搞不好不久以後就做到了。
她一時無言,「七王黑武士?」
都五王紅武士了,不可能不圖謀七王黑武士。
「應該……不太可能吧……」
也許有可能,等她消化了那倒黴君王的魂力,再去……在計劃裡,它是可行的,她會一步步朝它接近。
「那麼,下次再這樣,我就跑其他區去搞,一定不禍害您。」
「……」
沉默中,兩人都想到了bug的一點她們掛著師生關係。
禍害別人,她這個老師責任更甩不開。
千里明樓有些走神:這就是因果?那本書倒是奇準。
扶川:「我選野外。」
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