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忽然就再一次死寂了。
萬姒這些人一方面想看看她,確定她是不是神經病,但又怕「不打自招」,於是紛紛轉移目光。
此時此刻沒有一人看她。
更可怕的是這人還嘆口氣,補充說:「可愛情是那樣的真實,怎麼掩飾得住,我為什麼出軌,就算因為愛情就像是掛在蘋果樹上的成熟蘋果,摘下了就得負責任,不摘它就會爛掉。」
狗頭公子還能說什麼,只能保持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微笑,但皮下的猜疑跟算計就不為人知了,而且他還會去觀察別人的反應,結果發現好像沒人對這個精靈寡婦感興趣。
他不動聲色看向江月初,只看到江月初在觀察蔚冥棠。
顯然,比起這個滿嘴順口溜一身市井寡婦氣質的木奈伊,他們對真正的天才更感興趣。
蔚冥棠忽然說:「所以你摘了?」
她竟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江潮忍不住瞪扶川。
扶川:「沒,只要我直接吃,不摘,讓它還掛在樹上,那我就不用負責任了,他也不用承擔落地的風險。」
這就是偷情出軌的文藝版說法。
語氣還很認真,略帶幾分感恩跟傷感,透著幾分海王的磅礴氣息。
「忽然有點難受,介意我抽菸嗎?」
不要了吧,你這麼油,再點一根煙,這個電梯要爆炸。
土土:「這電梯是不是壞了,怎麼還不開。」
扶川一怔,思索道:「難道是你們裡面有人故意把它弄壞,就是為了跟我相處久一點?」
土土:「?」
狗頭公子臉色有些發白,再不敢吭聲。
沈棲溪此時心態有點崩:不太可能是她,不管是謝還是扶,這倆個人最避諱男女感情,在這件事上很有原則,基本不搞事,可這個感覺是真海王啊,而且海里都是油,萬一她跟土土找錯人被攤上了,那就……
我的媽,不行了!
叮,電梯門終於開了,一群人嘩啦啦全出去了,好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鬼怪,倒是把大廳的人嚇了一跳。
電梯裡,只有呼嘯五人加扶川還在,連蔚冥棠都走了。
扶川回頭看到五個人排排站,對她豎起大拇指。
牛皮!
這下誰還敢逼逼叨叨湊她跟前試探?風險太大了。
來,道友,先飲一杯黃油與我促膝長談。
魔法不一定打敗魔法。
但魔鬼一定能打敗魔法。
樓下很多人,多是考生跟家長在大廳整理東西準備去考場,或者是在談事,往來人多,電梯門開啟的時候,來自各家的人馬已經等待著了,比如萬姒背後就有人。
扶川看到的是紫荊氏族的人,至少這些人胸口的徽章是紫荊花,被譽為南部三金之首的紫荊氏族,這些人看到萬姒後跟她行禮。
但萬姒並非紫荊氏族的人,除非……
「姒姒姐,吃過了嗎?」
脆聲響起,眾人轉頭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貴氣非凡的少年人。
十七八歲,高挑,唇紅齒白俊俏得很,那輪廓曲線清晰明雅,像是夏日炎炎沙漠中獨生的一株白楊,但眼窩幽深且鼻樑高挺,弧度漂亮得能蠱惑江南的孤雁越過滄海跋涉千里,也要落它枝頭,與他共度每一個赤霞灼日的黃昏跟星辰落地的沙漠長夜。
「阿樹,你怎來這?」
「跟你一起過去,反正不耽誤這麼一會,你怎麼臉色這麼白?被什麼嚇到了嗎?」寧樹不忘看向其他人,微頷首致禮,就連蔚冥棠跟江月初這樣的天姿國色也沒有讓他逗留目光,只是繼續看向萬姒,遞過一杯飲料,看著像是冒著寒氣的苦檸茶,少數人的癖好。
萬姒收斂了被某位寡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