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五年前更可怕了,起碼五年前,她還沉溺於潑天的權力跟財富帶來的糜爛感。
現在,卻讓她開始放肆殘忍地實踐權力跟財富那本身的、強烈的攻擊性。
她站在那裡,就是慾望天堂。
整個法庭都無比寂靜。
暫時關在證人欄裡面的一群鶯鶯燕燕絕色姘頭都安靜如雞,只呆呆看著那個白色修身套裝的女郎。
總庭長到底身經百戰,咳嗽了下,遲疑了下,還是沒敲下第一次錘子,而是說:「江時鏡,你現在是被控方,你所站的位置應該在下面,等下要開始對你的第一輪指控。」
扶川還沒說話,證人欄那邊就有人尖叫出來,「我錯了,我不會作證的!夫人,夫人,是我痴心妄想,是我對你一片痴心,是有人花錢逼我來汙衊你!」
「是我的錯!」
「夫人,我絕不會傷害你的,我不配,我怎麼配?!」
這人因為激動竟顯出了公鴨嗓子,還沒說完,就聽到邊上的美男子跟著抓了欄杆,大喊:「沒錯沒錯,我絕對不會指控你的!」
所有人:「???」
扶川:「?」
法警怒了,其他法官也怒了,怒斥道:「你們之前明明作證跟她的不軌關係,現在當場翻供知不知道是犯罪?!」
一個美女當即喊:「那就是我痴心妄想,想要引起夫人的注意,現在我知道錯了,她也看到我了,我當然不能再指證咯,有本事你們就叉掉我!」
「其實吧,我倒是跟夫人有一點關係她曾經因為我好看多看了我幾眼來著。」
「放屁,她明明覺得我好看。」
「你胡說,是我!我好看,你們幾個醜八怪!」
「你說誰醜八怪?臥槽!」
「夫人是我的!打死你!」
「你掐我頭髮,啊啊啊,我花了四個小時做的髮型!」
證人欄裡幾十個美男子大美女硬生生打起來了,掐臉摳鼻抓頭髮……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法警們一擁而上拉人,但被煽了好幾巴掌……席位上,三邊的席位都沉默了。
再看當事人公爵夫人,似乎也有些懵,表情特別一言難盡。
其實現在扶川想的是我還準備了很多證據跟手段的,怎麼就……你們就自己打起來了。
而且不知道是誰的胸罩飛出來,落在了總庭長的桌子上。
總庭長:「?」
還有耳墜,發卡,高跟鞋……一一落在眾人桌子上,有大法官腦袋捱了一增高鞋墊。
萬惡啊,這法庭禁奧,躲不開啊!
氣死個人!臥槽!
總庭長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事,怒極了,啪啪啪敲了好幾下法錘,勒令把這群人給拉下去關起來。
總算安靜了。
總庭長深吸口氣,平復了從業五十年以來的涵養,平靜且威嚴問控方大律有什麼要說的。
大律扯下頭上的口紅,一臉無語,「我只認為這些人證的供詞雖然存在矛盾,但難以否決他們曾經跟公爵夫人存在不軌關係,我們有其他實質證據。」
總庭長又問扶川有什麼想說的。
扶川:「這個案子我沒什麼可說的,我想說的是另一個案子。」
「我的dna報告出來了吧,證明我非江雍沐之女,無權享受當年聯姻婚約允諾的產業繼承,這點我認,所以我拿到了另一份基因報告。」
她隨手把報告甩到總庭長的桌子上。
但江雍沐臉色倏然難看,甚至有幾分難以置信他沒想到這人有其跟江語情的基因報告。
只能說江時鏡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並為自己做了準備。
「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