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試探我,原來給你看到的就是我真正的樣子。」
「少來,我不信。」
扶川不願以此深談,轉移話題:「對你視若無睹的就不能是男人?」
「男人不會拒絕我固然有異端,但絕大部分不能,而遇到這種異端機率甚至低於他們個體存在的機率。」
她好自信,甚至充滿了對男性的蔑視。
扶川不太在意這種高傲,因為她知道當權力跟財富兼備的時候,個體自身的階級感會碾壓一切性別或者其他附屬屬性。
高傲的是權力,不是人。
「方便的話,回答我之前的問題,謝謝。」扶川把水杯放在邊上,看著她。
「你跟她怎麼來的仇怨?因為你捏她下巴?」其實扶川不太確定那是不是仇怨,她生性敏感,看得懂人心,幾次之下,覺得江月初的神情眼神以及行為相當矛盾。
反推後者情感也一定複雜。
但她提前知道一些她們之間的細節,因為在她出現在呼嘯團之間,江時鏡就已經告知過一些資訊了。
所以又偏向是有仇怨的,本身兩個人的身份也有些對立不相容。
公爵夫人:「江月初啊,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太懂她為什麼這麼仇恨我。」
「還記得她剛被找回來的時候,年紀還小,從利益方面來說,當時的我早已掌握產業,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也不需要忌憚江家那些老少,就算她回來後被如何看重,就算最後繼承江家,也不損害我的利益,我也未曾對她出手,但第一眼看她的時候,她的眼裡有恨意。」
「當時我就有點不爽了,我又沒欠她的,這小丫頭為什麼這麼看我,所以我就捏她的下巴了。」
扶川的目光忽然很犀利。
鐲子從她身體飛出,懸浮在兩人之間,也落在桌子上,滾了一圈,直立起來,好像在觀望兩人之間……
奇怪,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皮囊,但穿著浴袍的自家主人明顯就是那位趾高氣揚縱情享樂的公爵夫人,但坐著的另一個「江時鏡」沉默且認真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截然不同。
「好吧,其實就是意外覺得她還挺好看,我這人,比較喜歡好看的人跟東西,當時沒忍住,上手就摸了,反正都是自家姐妹,摸了就摸了,又沒便宜外人,誰知道她反應那麼大,一把就把我手拍紅了,那眼神跟狼崽子一樣,當時我就確定她恨我。」
扶川:「換了你自己被捏下巴呢?」
江時鏡:「看人,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畢竟是救命恩人。」
那就是看臉。
扶川懶理這人口花花,淡問:「別人。」
江時鏡:「那對方已經無了。」
扶川:「所以你就是在欺負她,她的天賦很強,如果記恨這件事加上如今我以你身份歸來後勢必會對她本應繼承的利益產生影響,至少她跟別人會這麼認為,如果她非要跟我為敵,我需要衡量應對的強度,她是你親妹妹,你自己說。」
江時鏡此刻有點認真了,也拉了椅子坐下,「你會考慮我的意見?有必要嗎?」
「有。」
江時鏡看著眼前寡言且一直言之有物不喜歡與她廢話的「江時鏡」,心裡忽然特別好奇這個人的樣子。
是的,一直很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來歷、性格。
太神秘了。
迄今她們只有計劃前段雛形她要保命,她要江時鏡這個身份混入王族,但後面的,她不確定,因為這個計劃必然是眼前人主導的,不管她有多少訴求,全部得以對方的需求靠後排。
「那就根據她對你下手的尺度來吧,如果威脅到你,就按敵人處理,以你的標準應對就是了,反正我個人覺得我自己還不夠資格影響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