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如果早點拿下且擊殺此人就好了,萬一後者活下去,日後必定實力突飛猛進,回頭再來對付自己……黃金侯心急如焚,卻耍了一個心思。
「神女殿下話說有理,但事件起因還是因為謝思懿跟此人與其妻聯手陰謀設計,中間枉死之人無數,仲裁院願意此人乃異端鬼祟,要緝拿調查,此人不願束手,反抗後引發一系列之事,論禍源其實還在他們身上,還請神殿明鑑。」
年紀大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結果不等灼衣說什麼,扶川就冷漠動了手。
藤曼的毒孔正要釋放。
啊啊啊!
市長等人嚇得差點跪下了。
媽呀,這種大罪就算斬殺了扶川,他們這些人也會被連罪誅九族,太恐怖了!
「別別別,我們不動手,絕不動手!黃金侯你不要再說了,你是中部的,我們五省的事與你無關!」
「就是就是,別說了!」
閉嘴吧你!
要不是這傻逼世子來搗亂,局面哪裡會變成這樣?
他們五省做錯了什麼?孤山做錯了什麼?!
冤死了!
黃金侯被懟了個沒臉,臉色黑青了。
扶川冷漠看著一片惶恐的人,又瞥了黃金侯,「跪下。」
什麼?
眾人迷糊。
扶川平靜道:「剛剛動手的,全部跪下。」
氣氛忽然寂靜如冰。
灼衣挑眉,目光在扶川的膝蓋上停留。
現在身體是以扶川為主體,是女子,膝蓋是沒事的,但她留下了身上的藍血,混合了她自己身上流出的紅血,顏色混染,那般慘烈。
但當時一定很疼。
因為尊嚴。
那麼驕傲的人,不願意屈從謝思懿,也不願意去神殿當神女,卻跪下了。
今天,她的確跪下了。
斷骨之痛,俯首臣服之辱。
但她什麼也沒得到,只有一身的藍血。
要走極端也不奇怪。
灼衣皺皺眉,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目光卻也滑過那邊安靜的謝思懿。
「好,我跪。」
市長果斷跪下了,其他人亦如是。
很難受,不舒服,因為他們高高在上慣了,但跪下來的時候,心裡是有反思的。
因為惶恐,才會後悔,後悔了,才會反思。
那始作俑者之一呢?
黃金侯被許多人看著,知道若是自己不跪,恐怕一旦孤山百姓有死傷會算在自己頭上。
他咬牙切齒,卻最終彎下膝蓋,跪下了。
場面如此寂靜,東侯上卿等人心思萬分複雜,都忍不住看向扶川,覺得很陌生,因為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人忽然融合了,他們都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主體。
她/他的本質是什麼?
可不管是哪一個人,都是強大到讓人屈服的。
這也沒什麼可意外的,灼衣掃過他們,再看扶川:「你還有什麼訴求嗎?」
她是罪犯啊,殿下你是不是太偏愛了!
你動手不行嗎?我不信你阻止不了!
不少人內心憋屈,卻不敢說什麼,因為權力既咽喉。
扶川垂眸,看向市長等人,似乎有些茫然,最後只輕輕一句,「我不知道,也許沒了吧,剛剛只是覺得如果她們也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如果我也是,就好了。」
這話怪怪的,很多人聽不懂。
但空間傳送來了。
這個傳送很熟悉,仲裁院的人終於來了,估計是千院之前的求救,這裡跟核心區距離那麼遠,已是神速,剛好趕上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