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遠在無法想像的地域。
神殿關押某些重犯的神秘地牢中,沒有多可怕的環境,也不是多可怕的刑罰,這個牢房乾乾淨淨,雪白整潔。
灼衣換了一套乾淨的常服,長腿細腰小馬甲,翹著了長腿冷漠看著桌子對面的瑟爻。
「秩序碎片不肯說,可以理解,畢竟吐出來了容易死,但連秘法都不肯說,這養頭豬都得逢年過節放點血,你這一毛不拔的,是不是沒有半點階下囚的涵養?」
瑟爻抬頭,虛弱的臉上朝灼衣露出平靜的笑容。
「美麗的神女殿下,如果我是你,還不如去審問那個扶川或者謝克戾,這兩個小年輕可比我這把老骨頭有價值。」
灼衣手指還握著鋼筆,聞言微微抬眼,淡淡道:「知道為什麼某些時候我們神殿跟你們明明在做一樣的事,都在爭奪資源跟秘密,但比你們來的正統嗎?」
這話大逆不道,邊上的長老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但愣是沒法阻止,因為試過了,灼衣從來不聽。
冷如冰霜,沉默寡言,一旦張嘴就是一張破嘴。
瑟爻:「因為話語權掌握在勝者手裡,說起來,你們神殿也不過是某些紀元前的勝者而已。」
「有這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為權者要穩定局面,長遠大局,得先學會制定規則,拉好規矩的線條,讓人各司其職,在各自的線條內玩,玩過火,跨了線條,就是壞了規矩最重要的是自己本身就得線上內玩,克己以御下。」
「你本來也是有大好開局的,為什麼完成現在這個樣子?首先是第一次反叛失敗了,把自己搞成被所有規矩排斥的反賊,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錯。第二是你行事的手段既不符合人族帝國的規矩,也不符合萬族各族的規矩,誰都容不下。」
「理想那般崇高,手段如此卑下,每前進一步都是在斷自己後路。」
瑟爻沉默,面無表情,似乎看不出情緒波動,「你的語氣相當高高在上,那我問你,如果你不是神殿的神女,本身就握有特權,會跟我說這種話?既得利益者高高在上,當然會說這樣的話,因為本身你們可以玩的線條太寬廣了,不受限制。」
神女用左手手背支撐著下巴,手指控著鋼筆在小本子上慢吞吞畫著線條,「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在那個扶川聯絡我之前,我就已經在落神島了呢?」
老道狡猾的瑟爻這次是真錯愕了,很快反應過來,「所以,那個扶川做的那些設計,其實你全部看到了,但還是等她求救了,你才露面出手。」
就落神島之事這樣的規格根本不可能讓一個神女過來提前蹲守,只能說明神殿那邊事先也對其間的秘密感興趣,但礙於事件主導權在帝國那邊,神殿不好明著插手,所以讓神女灼衣先蹲著了。
這人就這麼冷眼看著他們上躥下跳,搞東搞西。
「因為得師出有名,但很湊巧,沒想到她會直接聯絡我,正正好而已。」
她也沒提在島上到底看到了扶川多少秘密,但最後邀請後者,十有八九也跟這些事有關她對扶川的評價很高。
而連她這個神女都得按照規矩行事,考慮神殿跟帝國的體面,白慎跟瑟爻這兩個反賊是真的放肆阿。
所以一個掛了,一個階下囚。
「好吧,你說服我了,原來是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的謀劃。」瑟爻雖在微笑,但肯定內心嘔得很。
他怎麼都想不到會在倆女人的身上敗得這麼徹底。
「但就算如此,我好像也沒必要跟你坦白吧,假如我不說,你能怎麼樣呢?」瑟爻俊美得不像話的臉上有了幾分冷酷的特質。
「哦,所以你果然對外面還是有期待啊,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申請對你進入下一個處理環節了。」
灼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