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愣了下,弱弱問:「那你會給我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你臉不疼嗎?剛剛不是說好就一次機會?」
草!這混帳死到臨頭還損人!
蘇幕遮這樣的君子都扛不住謝人渣的渣言渣語,何況黑袍人這些窮兇極惡的壞人,在這麼一個後輩面前連續丟了面子,心裡嘔得要死,一用力,所有人都被吊了起來。
扶川皺眉,冷漠道:「我怎麼放出他們,恐怕你也不敢把我放出去吧,還是把人放在這個籠子裡?」
海枯奧石很強悍,但並不具備空間摺疊跟擴張的能力,而這個牢籠大小固定,根本容納不了那麼多人,可見一開始白樓一方就沒打算把所有人都關押在這,這牢籠實則是為他們這些不好對付的學生準備的。
黑袍人看扶川做出了選擇,心裡微微鬆了一些,但心裡也有些不安這人既然有這樣的選擇,為什麼一開始要把所有人都拉上賊船?難道是沒想到我真的會把他們都拿捏了?是了,這小子顯然聰明無比,早早猜到了這個副本有問題,以為他們會捨不得這些學生的性命。
其實是捨不得的,但他顯然自己先害怕了。
他卻不知道現在扶川正在想:這些人手頭果然沒有更多的海枯奧石,所以一開始拴我的鎖鏈還是挺粗的,等把其他考生拴了,鎖鏈就變細了,這麼一開,他也沒法拿出第二個牢獄……更沒法召喚出更多的海枯奧石。
那必然得讓她把私人空間往外面放,且得在他們面前放,甚至他還得在放出那些人後,再把鎖鏈回收,先以海枯鎖鏈控制大部分人,再動手製住所有人至於在牢裡的他們,本身就被海枯牢獄控制,只要出不去,就是螻蟻。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等下開個口子,你往這邊釋放空間,不要耍什麼小聰明,否則倒黴的是你自己。」
果然。
黑袍人如此說後,當著扶川的面把牢門豁口開啟一個小口子,但纏住扶川他們的鎖鏈依舊在,渾身乏力且無法動用奧術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可能逃出來。
白樓之人奸詐狡猾,若非萬全把握,絕不可能做這樣的冒險,但說白了他們也沒得選,白慎於白樓就如紫衣侯於一葉家族,都是說一不二殘忍無情的主,所以這些爪牙是怕他的,包括這個黑袍人。
不同於這些白樓狗賊因為掌握副本而對他們這些考生實力的熟知,不利的是這裡包括蘇幕遮等人在內的考生對這些人的實力反而一無所知。
白樓之事太久遠了,又因為白慎的出身而讓帝國某些部分在當年就主動掩蓋了許多資訊,哪怕是扶川這樣很早之前就開始調查白樓且有意收集資訊的人對這些骨幹瞭解都不多,除了因為桐廬而知道了毒蛇,其餘的一無所知,所以在這夥人出現後,他們都在心裡衡量這些人的實力。
假如能逃出去……打得過嗎?
目測很難。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逃不出去。
一旦謝克戾真的把能威脅對方的底牌交託出去,他們就離死不遠了,可也不能不交。
絕境啊,這是。
眾人智商再高,也對這個局面束手無策,但他們畢竟是天才,看著那黑袍人開始釋放小口子,而謝克戾緊張到揪衣角,這些人也跟著緊張起來了,緊張中又出於長久以來的經驗跟本能預備了最佳狀態。
要麼死,要麼一搏。
他們可不是螻蟻!
他們是值得白樓這些老狗特地準備海枯牢獄的五省頂尖天才!
嘶嘶,海枯奧石封禁的牢獄被黑袍人控制開啟了一個拇指粗的口子,然後就不擴張。
扶川表情無語,「那啥,我還不知道你多大,就禮貌點喊你大爺,大爺,你就這麼摳門,這麼一點口子我能幹嘛?難道我就這麼牛?」
白樓的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