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端是古典內斂的歐亞融化的皮相,既有歐化的骨骼曲線,也有亞化的蒼冷細膩質感,本像是秋冬時節在後院穿著黑色緊身毛衣沉迷於書頁與機械,甚至懶得看窗外飛雪的那種人。
但眼神冷冽起來,連下顎的弧度都顯得孤僻冷傲。
一左一右,神子神女,光華可比日月。
這還只是投影,那本人該是如何?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藍幼:「灼衣,你這麼忙還管這事?啊,我忘了,她是你的侍官。」
這話讓不少人眉心一跳,扶川手指忍不住曲起。
不妙,這個極品貪婪的少官竟真的有神女要?而且似乎這個神女還很強,地位挺高,否則藍幼的語氣不會這麼慎重客氣。
似乎看到了靠山來了,少官眼睛一亮,立即喊道:「殿下,殿下,我被人汙衊,我……」
而現在影片還在播放。
播放到……即將說到賤民的時候。
扶川忽然關閉了影片。
少官眼底一閃:這人怕了?
扶川卻在想:怕什麼?當影片播放到外面的時候,這個少官就必死無疑了,而她恐怕還不知道到了神子神女這個層次,他們最懂得什麼是真正的黃金公關時間,所謂關起門來出來是最次的手段,一個少官還不足以讓他們如此下作。
本身就是隻要足夠鐵血,公正,以屠少官來熄民憤,甚至還有可能樹立自身公正的威望。
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考慮。
扶川知道自己今天一定可以毫髮無傷離開此地,至於以後會不會被找麻煩,那就看以後了。
神女灼衣看了扶川一眼,但目光很快收回,手指一劃,少官的嘴巴被一條恐怖的光線縫合了起來,然後她看向幾個橙袍人。
「這些事,知道多少?」
她的聲音大概因為連日徵戰,有些疲憊,帶著幾分沙啞質感,苦荷香纏繞一般。
幾個橙袍人瑟瑟發抖,忙說不知道,都是被汙衊,要麼就是為少官作保。
一丘之貉,翻船一起翻。
不等他們說完,灼衣攤開手,光影隔著空間,用空間穿梭的手段,一條條光線跳躍到了這個奧術宮大廳,直接滲入了幾個橙袍人跟那少官的眉心,然後迅速縱橫過全身。
不過頃刻,這些人的腹部奧術核心……爆了。
同步,幾人的記憶被抽取,旋轉成了一顆半透明的光團被光線裹挾著脫離幾人身體。
「總殿那邊的長老會來,按罪處理,這些記憶碎片保留好,至於他們全部打入大牢,跟他們以前緝拿過的罪犯關在一起。」
「按記憶碎片搜查被脅迫奪走寶物的人,十倍賠償,若有被殺者,按規則撫恤賠償。」
灼衣語氣平淡且冷漠,簡明扼要處理掉此事,手段也相當狠絕。
先廢掉,甚至不耐煩拷問,直接褫奪記憶,再將之打入曾經憎惡他們的罪犯牢房……如此折磨比死還可怕。
她應當很討厭這種事,但這是的確連累到了她,真追究起來,她也有很嚴重的失察之罪。
「灼衣,以前就讓你好好挑少官,可你倒好,從來不愛搭理這事,不愛與人接觸,總殿實在沒有辦法,才給你匹配了一個我們都挑剩下的歪瓜裂棗,你看看,現在就給你惹麻煩了吧,接下來你好好挑個,我給你把把關行不?」
藍幼好聲好氣,其實也是在把灼衣摘出來,證明他們神子神女一層是不會參與這種爛事的。
扶川忽然覺得這些神子神女不愧是整個帝國選拔出來的最巔峰妖孽,哪怕出於競爭狀態,在維護神殿總體利益上面,也不會公然拆臺,甚至會彼此做配合。
「不用,麻煩。」
灼衣反應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