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領黑釉小長裙勾勒著玲瓏身段,脖子上掛著一顆相思紅豆的裝飾項鍊,正好落在鎖骨線條對立的中心點,紅白染,骨上俏。
濃密長髮披肩,一張素靜的臉不著雕飾,清湯寡水的,但一年前還帶著剛出x5星的青澀跟憔悴苦相,一年後,資源跟營養乃至自信跟榮譽無限滋養了這副皮囊。
長大了好多,從十八到近二十,其實本還是小女生,但不一樣,已經接近了她本人以前的樣貌,但更超脫了一些,畢竟普通人跟高武者是不一樣的體質。
鼻根高,高顴骨,立體感足,面部留白集中有度,但每個部位的起伏曲線並不鋒利,瑩而潤美,皮肉並不過分消薄,而是恰到好處,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小心撫摸的脆弱精緻感。
五官骨相實在清越卓秀,小巧的耳朵上耳釘閃閃發光,最好看的還是這雙眼。
琉璃煙雨,清潤似霧。
眼睛若是靈魂的窗戶,其實就是這個人對外的具現人的皮囊在美,勾不勾人也只在看客的自我臆想,唯獨一雙眼睛會說話,你能從中看到欲,情,痛與平靜。
但她一直都沒這個自覺,沒有攻擊性的勾人。
可能跟她自我的審視有關,從年少起就不是一個會跟「活潑」「天真」掛鉤的人,年少老成,多思多慮,長輩們覺得她慧根重,易損心,但年輕同輩活著小輩的,則覺得她情商高,會照顧人。
其實,也沒有那麼玄的說法。
年輕的女郎她是一朵花,優雅,冷靜,客觀,知世俗而不世故,把風韻攏在格調之內,讓皮相跟氣質浸在酒裡,散著香,碰了容易醉。
醉的是你,可她如果能一碰就碎,那一定能滿足人性本質的惡劣感。
比如她被扣住手腕壓在吧檯的時候,那打翻了的緋紅玫瑰粉染在她纖細蒼白的手指上,身體後壓,折腰細軟,她忍著沒有發作,但皮肉還是被沾染了色。
讓她哭,最好讓她隱忍到極致後,掙扎不過,最後梨花帶雨。
以上是一般人、不分男女,看到她後最直觀的念想,但很快會想到她之前的言行,想到那個被弄成人幹的指揮官,然後你就會關注到她手握殷紅似血的飲料……是飲料嗎?怎麼瞧著像血?
粉淡的唇瓣輕咬著吸管,吸著血,咽喉微微蠕動。
像是慾望正在得到滿足……
天空騎士團的人忽然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點恐懼不安。
正好紫衣侯跟經濟部的人在附近空地說話,估計是談軍務分派的事,也瞧見這一幕,但那人只是看風景,吸完了一杯紅色果汁就轉身屋了,裙擺飄蕩得像是一陣風。
她回去幹什麼呢?
修煉?睡覺?換更漂亮的裙子嗎?
不,其實她去挖蚯蚓了。
扶川在地底挖了蠻久,偷偷摸摸的,她一邊挖一邊想自己可能是這世上混得最不咋樣的穿越者。
秦抿風到這個階段是不是已經開始到帝國呼風喚雨了?
還是已經開始勾引女少官跟公爵府嫡女了?
她好像記得其中有一段劇情是幾女為他爭風吃醋來著,而且還吸引了一些更高層次女神的注意。
扶川挖著挖著,忽然覺得後背有點涼,她停了下小鏟子的動作,默默環顧周遭黑漆漆的土壤世界。
有人盯著她?
好像沒有,她多慮了吧。
扶川也就是有點緊張,畢竟幹壞事呢……
「就算發現了也沒什麼,就說我想吃炸蚯蚓?」扶川默默想著,但還是謹慎檢視周遭。
沒有發現。
真是錯覺?
就在扶川不安的時候,外面忽有了動靜。
門開啟,天空騎士兵團的副官帶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