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對大師兄充滿了敬畏,但是看著向空瀾這樣,他就一定要嘲諷:「切,小屁孩幻想成為大英雄,還是想想一會兒吃什麼吧。兩隻短腿顛地實在太慢,每次為了等你,食堂裡的排骨酥魚全都輪不到我。」
「那你就快點走,別等我了,」向空瀾實在不知道錢塘到底在想什麼,明明覺得他招人煩,討人厭,卻還要天天跟著他,跟他拌嘴,「我可沒說讓你一定要等我。」
「哼……」錢塘從鼻孔裡哼出一股熱氣,硬聲道,「你以為我願意等你嗎,要不是……要不是我師姐說要我照顧好你,我才不會跟你呆在一起。」
「那你趕緊走,離開我的視線,」向空瀾擺擺手,道,「這樣就是對我最好的照顧了。」
「好啊你,竟然敢把本少爺當醃臢,還汙了你的眼?!」錢塘一收摺扇,暴跳如雷,道,「本少爺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走的玩物嗎?告訴你不是!我今天就不走,就礙你眼。」
向空瀾無奈地丟了幾個白眼,這樣的對話他們一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遍。
向空瀾不再理會他,繞過錢塘跟上前面幾位師兄,聽著幾人的談話,時不時插上幾嘴。
其實向空瀾非常愛說話,無論男女老少,師兄師姐,他都能與人聊的投機,一張小嘴屬實甜,什麼好話都會說。
只是他實在不願意與錢塘說話,因為他認為無論跟錢塘說什麼,說再多,都是對牛談琴,浪費感情。
向空瀾跟上前面幾位師兄的步伐,正好聽到他們在談論什麼青丘狐妖,泰安縣令,不由發問:「那是什麼?」
其中一位師兄神神秘秘道:「這是前不久在下界發生的一個命案,訊息剛傳回三垣,說不定長老們現在都在三垣殿上討論呢。」
向空瀾配合地捂嘴:「啊?」
「這其中的緣由我們也不大清楚,最初可能是泰安縣下的一個隸屬村莊遇害,全村村民無一生存,皆死於非命,後來那泰安縣令家中小妾突然暴病身亡,接著府裡的其他小妾也跟著一個接一個死了。」
「那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這本來可以認定為遭人謀殺,慘遭汙害,本不應上報三垣,只是這件事情好像牽扯的足夠大,據說那青丘一族的嫡長子是在泰安縣消失的,那長子的未嫁妻子也一併消失於泰安縣,而好像有傳言道,那二狐與泰安縣現任縣令交情頗深。青丘一族自上古時期便一直自成一派,雖不與世人深交,但其威望卻絕對不可小覷,如今青丘封祭大典即將到來,可族內嫡長子卻不知所蹤。」
「青丘一族聚眾查詢,才在泰安縣一帶尋上最終痕跡,就只有那嫡長子的一身雪毛,被掛在某一位達官貴人的家中,而那未嫁之妻至今未尋到下落。」
「這讓青丘長老震怒無比,大發雷霆,誓死要為族長子洗清冤魂,查明真兇。這些事情一起發生,便不由自主地讓人將它們聯絡在一起。」
「本身泰安縣死人不應三垣出手,但最後這件事情卻讓青丘一族也插了進來,那三垣便不能坐視不理,除去泰安縣民無辜死去,就青丘長子離奇死亡,那便不在簡簡單單地只是謀財害命,更有可能事邪祟作亂。」
向空瀾似懂非懂地聽著,師兄說了一大段,他雖然沒能全部聽明白,但還是十分捧場地不住點頭,專注地聽師兄講話。
師兄向他解釋完後,便扭頭跟其餘師兄又討論起來。
向空瀾摸摸腦袋,不甚關心,將剛剛聽到的那件事拋之腦後,抬腳邁步朝食堂方向前進。
清蒸魚扉,我來啦。
徐鉞籍回答完弟子困惑後,便起身前往三垣殿。
殿內長老們依舊爭論不休,這次討論的內容便是青丘一案。
青丘狐族一派枝繁葉茂,自上古神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