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無疑是個絕妙的機會。
拓麻這個房子的洗手間相對寬敞,兩個人同時洗澡都不顯擁擠,更不用提,僅僅是多一個人進去,排隊洗手呢。
拓麻假裝也要洗手吃飯,鑽進了洗手間,站在了王行雲的身後。
王行雲雖然發現從剛才開始,這位從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經病室友,就有點不太對勁兒,但也沒太過留心,專心致志地在洗手檯前,一遍又一遍的洗手。
拓麻曾經專門抽時間,數了數王行雲一天下來,平均每天的洗手次數。
不多不少,整整五十遍。
這個數字乍看驚人,實際上也不算太過誇張。因為王行雲每次都要洗五遍手。一天下來,平均洗手十次,每次五遍,正好五十遍,也就順理成章了。
此刻,王行雲已經洗了三遍,還差兩遍。
拓麻耐心地站在王行雲身後,打算等他洗完了,再下手。
他可是個有原則的人,即使是要對他怎麼樣,也堅持要等對方把手頭上的事兒忙完。接近於病態的要求對方也要向自己一樣,專心致志地面對他的一切行為。
但這次王行雲卻一反常態的只洗了三遍手就停了下來。
他並沒有轉身,而是透過鏡子反射,跟拓麻對上了視線。
&ldo;你先來洗手。我比較久。&rdo;王行雲關上了水龍頭,順手在掛在一旁的擦手巾上,抹了抹雙手,向鏡中的拓麻點頭示意道。
眼看著王行雲就要讓出洗手池,讓拓麻先洗。
拓麻哪裡需要洗手,他根本就是洗手間湊熱鬧,順便堵人的。
關鍵時刻,登徒子的執著和猥瑣之魂,激發了他自身所有的潛力。他趁著王行雲錯身要給他騰地方洗手的一剎那鬆懈,樹袋熊似的一把抱住了他筆挺的腰。
王行雲的運動神經不錯,但體型屬於瘦長,不算魁梧偉岸的那種。於是不知底細的生人,一望之下,總留下翩翩君子的第一印象。實際上,他不僅爆發力驚人,體脂率極低,連手臂的力量,都遠超一般成年男子,與職業運動員和健身教練,有得一拼。
所以當拓麻貼著他的寬肩,抱住他的窄腰時,就不由自主地邊用臉蹭著對方的腰,邊感嘆道:&ldo;不虧是王員外,不僅表情硬,胳膊硬,連最容易積累肥肉的腰部,都硬得硌人。&rdo;
拓麻的行動太突然,把王行雲嚇了一跳,一時間竟忘了掙脫,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被他從背後緊緊箍著腰。
這無聲的放縱,無疑是讓拓麻更加得寸進尺的訊號。
他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一鼓作氣地探出了淺色的舌尖,試探性地吧唧一口,舔了一下王行雲形態優美,毫無瑕疵,宛若美玉的脖子。
拓麻正忙著墊著腳尖,嘴巴一張一合的,彷彿長了吸盤的怪魚,靈活地順著王行雲的脖頸,上下移動著,冷不丁隨時落下一個濕濕柔柔的吻。他太過陶醉,完全沒注意到鏡子裡王行雲的臉色,已完全暗了下去,甚至黑中透著青。額頭上的青筋,都緊繃著突突突直跳,就差蹦了弦,直接對著身後不要臉的登徒子,拳頭加大棒伺候了。
拓麻不僅嘴不老實,手也沒規規矩矩的閒帶著。
他回味著剛才那個夢境中,王行雲帶著火種肆意流竄的手指,不得技巧地在王行雲的腰上胡摸亂轉。好在王行雲渾身的癢癢肉比較少,要是換個人,準保被摸得笑成一坨翔。
&ldo;你又在……犯什麼病……&rdo;王行雲的嗓子,沙啞得要命,連平日裡毫無破綻的低音炮,在此刻的磨礪中,都破了音,聲音略帶尖銳。
&ldo;我在,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啊。你剛才把我按在床上,這樣那樣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