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來了來了!救護車來了!胡老師,快準備移動受傷的學生。張老哥,快過來幫我把校門開啟,救護車直接開進去!&rdo;中氣十足的嘶吼聲從不遠處傳來,正在幫忙胡老師收拾急救箱的保安,聽到後趕緊起身奔向大門。跟老王頭一起蹲下,裡應外合地拔出了學校大鐵門插在地上的鐵插頭。
大門很快開啟。車頂上不斷閃爍著紅藍燈的救護車,接肘而來。在保安的指揮下,穩穩地開進了學校。
救護車的側門應聲而開,竄下來兩個身強體壯,帶著口罩,抬著擔架的男醫生。兩位高大的男士下車後,直接幫忙把拓麻放上了擔架,放上了車。
&ldo;胡老師!我是這孩子的班主任,您回去繼續上課吧,我跟著去醫院!&rdo;正在忙碌的眾人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頭簾油膩膩,有點發福和謝頂傾向的男青年捂著肚子,用盡力氣朝著眾人跑來。
&ldo;張老師,這是您班的孩子?那我就不跟著去了。&rdo;胡老師挪了個地方,提著急救箱站到了道路一旁,讓那油膩頭簾的男人跟著上車。
&ldo;王同學,你要是沒受傷,要不也別跟著去了?先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明天一早再來學校說明下情況。&rdo;張老師一邊用皺巴巴的手紙擦汗,一邊向滿臉血點,顯然在盯著拓麻的臉發愣的學生,試探性地問道。
&ldo;我要跟著。&rdo;王行雲連眼皮都沒抬,依舊直愣愣地緊盯著拓麻慘白如紙的臉。
胡老師和張老師面面相覷,最終也沒多說什麼。
司機等所有要去醫院的人上車後,就一腳油門,穩而快地向著附近最大的三甲醫院行駛而去。
到達醫院後,因為保安在打急救電話的時候,說得很清楚,這個受傷的學生,是受了刀傷。且水果刀還插在傷口上沒有拔出來。所以到達醫院的時候,手術室和外科醫生已準備就緒,擔架被一路推著,透過綠色通道,第一時間將拓麻送入了手術室。
等待的時間最為煎熬,更何況,手術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
與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不間斷走來走去的張老師相比,王行雲的反應,相對冷淡了許多。
&ldo;對不起,打擾一下,哪位是受傷學生的監護人?&rdo;一個陌生的聲音很突兀的闖入了安靜的等待大廳。
張老師和王行雲,在等待拓麻手術的漫長過程中,沒等來心心念唸的主刀醫生報平安,卻先等來了前來瞭解情況的警察。
&ldo;我在車上有聯絡受傷同學的家屬,但是他父母因工作關係,一週前剛被派往國外研究新專案,短時間內無法歸來……我是他的班主任,剛才手術通知書也是我簽的字,不知能否代理監護人,行使義務?&rdo;張老師站起身,與一同前來瞭解情況的兩位警察同志誠懇地說道。
&ldo;情況我們大概是瞭解了。剩下當事人的筆錄部分,我們會等當事人醒來,恢復一段時間後,再前來打擾。&rdo;兩位警察說罷向張老師和王行雲點了下頭,便一同離去了。
&ldo;張老師,即使水果刀上能提取出王曉曉的指紋,最多也只能定性為&l;意外傷害&r;而不是&l;故意殺人&r;麼?&rdo;王行雲操縱著沙啞難辨的嗓音,低聲開口道。
&ldo;唉,是啊。而且你們都是未成年人,受&l;未成年人保護法&r;保護。即使他真的是&l;故意&r;的,最多也是送至少年看護所,留下案底。但王曉曉的家裡,你們又不是沒有耳聞,花招多的很。啞巴虧,估計是吃定了。&rdo;張老師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就躲進了廁所去抽菸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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