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唯一的那一個,最後沒有安全走出洞穴的人。&rdo;王行雲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院落裡。映襯了前方不遠處,黑得刺目的山洞口。
那剛才還看似平凡的洞口,此刻,卻在錢欣然所描繪夢境的襯託下,變得宛若一口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獸。它不僅樂於吞噬人命,還樂於沉寂在黑暗中,考察人心。
錢欣然聽了王行雲的見解,也沒著急肯定或否認。他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把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後,才不慌不忙地開口道:&ldo;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但還有一種可能性,是那個小年輕,是故意的。因為藥丸的數量,真的不夠嘛。而人的生命,又是這麼的寶貴,怎麼可能輕言放棄?&rdo;
他的話一說出口,其他三人皆陷入沉默。
雖然大家都心裡明白,這鄙夷所思的場景,和荒誕不知歸路的劇情,都是在一個不知所謂的夢境中。但從沒有任何人承諾或經歷過,在夢中世界,人不會死亡。
這次打破沉默的,卻是寡言的林楓。
他目光平和地看了一眼面色複雜難辨,看不出情緒的錢欣然,剛要開口,卻被拓麻高一階的聲線壓了個徹底,伴隨著&l;咕咚&r;一宣告顯的吞嚥聲。
&ldo;林老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你願意吃那顆最大的,或者大家閉著眼睛輪流摸,全憑運氣之類的,或大義無私,或公平第一的不起爭執的分配方式。但你說晚了,我剛才已經吞了一顆了。剩下的三顆,你們隨意分配吧。我不受紅線所困,在此先行一步。有緣洞外見了!&rdo;拓麻依舊保持著那不正經地二世祖態度,隨著對話接近尾聲,其他人都還在琢磨他話中深意,他藉機大腿和腰上一個寸勁兒,竟直接從王行雲的後背,光腳躥了下來。
王行雲只覺著後背一涼,手心一熱。在拓麻竄下地的瞬間,有個冰冰涼涼的硬東西,被飛快地塞入了他的掌心。握著那東西的手掌很熱,塞入他掌心的東西卻很冷。
他反射性地接住了東西,腦中卻突然警鈴大響。他反手去抓那個泥鰍般滑溜溜到處亂竄的人,卻只觸碰到了他的指尖。
那無比熟悉的,時常帶著溫暖的乾燥的指尖,此刻卻濕漉漉地布滿了冷汗,與剛才傳遞東西時的火熱手掌,差別甚大。
拓麻的腳一落地,就直奔著前方黑洞狂奔而去。留下了三個因為腳部受控,不能隨意走動的傻愣愣的二人組,以及一個滿臉黑氣,眼珠紅紅,緊抿著嘴唇,努力呼氣,幾乎要被氣炸的領隊人。
被拓麻最後塞入手心的硬物,是那個熟悉無比的,被偽裝成掛飾的小銀盒子。
王行雲有氣無力地把它隨手遞給身後,還一臉狀況外的林楓。說道:&ldo;你們兩個先把藥丸吃了吧。&rdo;咱們也趕緊準備穿過山洞了。
林楓正努力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心道怎麼我剛要說一句話,前面的小哥就好似受多大刺激,瞬間爆發,還用了個加速捲軸般,光速嗑藥然後就這麼地……跑了?
錢欣然腦子轉得足夠快,當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他一邊在心裡唾罵拓麻這個膽小鬼,一邊順手接過了林楓遞過來的藥盒子。他學著拓麻的樣子,使勁按住了盒子上精心雕琢的小老鼠的雕像,熟悉地&l;咔嚓&r;聲再次響起,三顆圓滾滾的小藥丸,異常乖巧地躺在溫熱的掌心,好不羞澀地任憑圍著它們的人,盡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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