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麼一喝,陳佩兒立刻便鬆了手,跪在了地上。
陳瑤姬始終都站在一側,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平淡,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早有預料一般。
在眾人的注目下,陳佩兒渾身顫抖著,終是垂下了頭來。
「陛下,長公主,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雪兒,「還請陛下和二公主看在奴婢實話實說的份上,饒過奴婢一命吧!」
說著話,雪兒便又不住磕起了頭。
陳佩兒此刻儼然已經慌了。
她實在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番模樣,此刻她似乎有些懊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陳帝沒有理會雪兒,而是直勾勾看向了陳佩兒,「她方才所說,可是實話?」
陳佩兒心中一抖,正想要狡辯幾分,便聽陳瑤姬開了口,「是不是真的,一問不就便知?」
眾人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她指向的,正是李丁跪著的方向。
李丁本以為自己已經被眾人遺忘了,此刻周遭目光都看了過來,讓他心頭一緊,說話也打起了磕巴。
「陛……陛下。」
「你只管實話實說便是。」陳瑤姬看他似是有所忌憚,跟著便開了口,笑道,「還是你覺得,包庇了她便能活命?」
李丁被陳瑤姬的話嚇了一個激靈,立刻便磕起了頭來,「陛下,長公主!是二公主讓小的撒了謊!」
「長公主當日給了我三哥出京的盤纏,還將賣身契還給了他……」
「是小的不是人!恩將仇報!還請長公主饒命!」
第417章 壓入牢房
經了李丁這麼一說,事實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陳佩兒兩眼通紅,不停地搖著頭,正想要上前向著陳帝求情,便被他一個眼神喝退了。
「父……父皇。」
她緊咬著下唇,正面見了陳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
「你自小我便寵著你長大,事事都對你關心備至,你怎麼能……」
話說到此處,似乎是提起了陳帝的一些傷心事。
他這才抬手掩了面色,露出了悲痛之意,「你大婚之日,你皇姐為你忙活了那麼多時日,如今她大婚,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陳佩兒被陳帝的目光嚇住了,她呆在原地不敢動彈,轉眼看向了陳瑤姬的方向。
兩人對視的一剎那,似是在陳瑤姬的目光之中瞧見了些若有似無的諷意。
這目光似是將陳佩兒刺痛了,她攥緊了手指,幾乎是聲嘶力竭,「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她現在過得順風順水,我的母妃至今還停留在春喜宮裡……」
提起了高貴妃,陳帝的目光似有躲閃,急忙便偏過了頭去。
陳佩兒咬著牙看向了陳瑤姬,上前了一步,「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的。」
「都是因為你,我母妃才會死的!」
她字字珠璣,陳瑤姬聽了,也只是勾了唇角,微微一笑,「你們母女二人對我做過了什麼,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陳帝的目光轉向了陳瑤姬,欲要張口,終是嘆了一口氣來。
陳佩兒咬緊了下唇不知該說些什麼,陳瑤姬也無所謂,只轉臉看向了陳帝,「父皇,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請您下決斷吧。」
先前她進退維谷,陳佩兒苦苦相逼。
現在正巧顛倒了過來。
陳帝頗有些頭痛地按了按額頭,這才擺了擺手。
「父皇,君主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您先前教導過我們的。」
見陳帝似是想要將此事就此揭過,陳瑤姬跟著便轉過了身來,抬眼看向了陳帝。
那目光似是有些將人刺痛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