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手中的那枚銀簪,陳瑤姬分明在林蓮的手中見過。
她時常將那銀簪捉在手中把玩,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手中把玩的物件,現在看來,倒是也不盡然。
注意到了陳瑤姬盯著那銀簪看,林蓮跟著便出了聲,「陛下,那是何人?」
注意到林蓮詢問的是月嬪身份,陳帝眼睛盯著月嬪看了許久,似有流連,但最後終是嘆了一口氣,「是先前犯了錯的妃子。」
瘋瘋癲癲的月嬪在聽到這句話後,似乎是更瘋了。
她嘴巴里哼唱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歌謠,若此刻站在人們眼前的是個正常人,大抵還會覺得有些動聽。
但此情此景,實在是多有些驚悚。
林蓮望著月嬪沒吭聲,陳佩兒卻是有些耐不住了,「父皇!我母妃跟隨您多年,執掌後宮之事,卻就這麼憑白死在了冷宮之中。」
眼見著陳佩兒泫然欲泣,陳帝心中多有些不忍。
他愣了許久的神,這才擺了擺手,「來人,將這瘋女人關入牢中!」
僅僅只是關入大牢,沒有任何處置。
陳佩兒自然是不甘心的,她轉臉看了站在陳帝身側的林蓮一眼,「父皇!這瘋女人害我母妃,應當直接處死才是!」
這話一說出,陳瑤姬便皺了皺眉頭。
劉公公急忙便開了口,「二公主,今日乃是長公主大喜之日,萬萬是見不得血的啊!」
這話以說出口,只見得顧長安眼中精光一閃,陳佩兒也想到了什麼,哭鬧的更加厲害了。
「我母妃執掌後宮多年,憑什麼現在慘死在冷宮多時,今日才被我發現?」
她幾乎是咬死了陳瑤姬和林蓮二人,抬手指向了她們,「你們與我母妃作對許久,定是你們!定時你們指使那瘋女人殺害我母妃的!」
陳佩兒歇斯底里,陳瑤姬見林蓮不欲為自己狡辯一句,這才站了出來,「皇妹這說的是什麼話?若是本公主害了高妃,何苦在今日讓她被你發現?」
她說著話,氣定神閒走向了高貴妃的屍體處。
此刻屍體已經被蒙上了白布,因著溫度回暖,散發著些許的臭味。
「長公主!」
芍藥見陳瑤姬動作,立刻便上前一步,「今日您大婚,看死人未免太過不吉利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陳佩兒便瞪向了她,「你區區一個下人,怎麼能這麼羞辱我母妃?!」
見了陳佩兒兇狠的目光,芍藥當即便跪了下來向她請罪,「二公主恕罪,奴婢實在是有些心急,所以才口不擇言了一些,還請二公主寬恕奴婢。」
陳佩兒還欲發作,林蓮便忽地向前邁了一步,擋在了芍藥跟前,「妾身倒是覺得芍藥此話說的不錯,大婚之日,最好還是莫要殺人比較好。」
此刻屋內氣氛僵持著,顧長安站在別處,忽地便開了口,「陛下,依臣看來,長公主的婚事,當是推遲幾日才好。」
這話一出,屋外的幾位大臣也陸陸續續傳出了話來,「陛下三思!今日查出了這等事情,只怕是有妖邪作祟,實在是不適合今日成婚啊!」
這話頭似是一個開始,而後便此起彼伏地傳出了「陛下三思」一類的話語。
陳帝多有猶疑,他轉頭看向了沉默站在一側的陳瑤姬。
她此刻已經著了鳳冠,喜服穿了一半,就這麼端莊站在一側。
陳帝看著陳瑤姬這般,忽地便覺得有些恍惚了。
「陛下,不可啊!」
眼見著外頭的聲勢愈加浩大,福兒似是要被急哭了,她向著陳帝直直跪了下來,面上滿是殷切,「公主先前名聲便不好,若是今日成婚再出些變故,公主的名聲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
林蓮站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