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父皇瞧瞧。」
陳帝仔細看著:「好像真的瘦了些,這些日子是膳房的飯菜不好嗎?父皇瞧著,怎麼憔悴了呢?」
當然會憔悴,她這段時間胃口一直不好,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
但這話不能說,腹中的孩子也不能被知曉。
「不是,是前些日子吃的太胖都不美了。」
陳佩兒撒嬌的說著,也是害怕陳帝會繼續問下去,她若是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就不好了。
京城這段時間的確流行纖細為美,陳帝不疑有他,只是心疼的勸慰著自家女兒。
「父皇瞧著,我的佩兒就很美,不必選那些世家貴女,健健康康才好。」
「況且你是公主,朝中女子應當向你看齊才是。」
見陳瑤姬一直沒說話,陳佩兒也不想再聊此事,便急忙將話題轉移。
「佩兒今日過來是因為想念父皇,來向父皇請安的。什麼婚約嘛,人家只想守在父皇身邊。」
此計果然奏效,陳帝很快忘了剛才的事情:「你呀,淨說些小女兒家的話,怎麼能一直守在父皇身邊呢?總歸是要嫁人的。」
說起此事,他便也想到了坐在一旁的陳瑤姬,今日叫她過來,也是想要說一說這事兒的。
「明日便是相親呀,我兒作何感想。」
因為陳佩兒在這兒,陳帝沒有直接問,上一次父女二人聊過兩國之事,即便不直說,陳瑤姬也是懂的。
到了今日,陳帝依舊還是當初的想法,若是陳瑤姬能與梁植修成正果,與他陳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兩國聯姻,對其他國家也是有一定威懾作用的,特別是正在與陳國爭搶邊疆的安國。
梁植那個人陰險狡詐,橫看豎看都不對,陳瑤姬可從沒想過嫁他,即便是為了兩國邦交。
「父皇,相親宴還沒開始呢,女兒能有什麼想法,總要明日見過面之後才知道,您怎麼這樣著急。」
反正樑植她是不會嫁的,至於這相親宴其實也沒有多少心思,至於明日的事情,恐怕需得隨機應變了。
陳佩兒有些嫉妒,憑什麼她長姐就可以從那麼多青年才俊裡挑選,就憑他是嫡長公主嗎?
自己又比他差在哪裡,陳佩兒不服。
雖然沒想過嫁給那些人,但不妨礙她嫉妒。
「姐姐近日與那慶國質子關係密切,該不會是想嫁給他吧?」
陳佩兒嬌笑著問道,一副天真的模樣,好像她只是無意間說出來的。
慶國貧瘠,弱小,同陳國無法比擬,否則穆錚怎會到此為質。
陳佩兒說出此事,就是為了讓陳瑤姬難堪,但她似乎不長記性,他這個姐姐可不是任人隨意揉捏之人。
「妹妹說笑了,我從穆錚走的近,是因為他是我的下屬,為我辦事我二人之間談論的從來都是公事。」
此時再抬頭去看陳佩爾,她對這些話嗤嗤以鼻,根本就不相信,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話。
「說起來,我還很羨慕妹妹呢,可以嫁給自己的心上人,難怪這些日子大家都在傳你同顧家少爺走的近,原來就是真的。」
說到此處,陳瑤姬又換了一種神情,語重心長的說道:「妹妹你也真是的,有此心意怎麼不同姐姐說呢,若非顧相提親及時,待明日顧長安參加了相親宴。」
「唉。」
輕輕的一聲嘆息,體現了眾多無奈:「這往後再娶妹妹,要朝臣怎麼說,百姓又如何議論。」
她倒要看一看陳佩兒接下來會怎麼辦?
其實不管她陳佩兒怎麼說,如何做都不要緊,因為陳瑤姬要做的從來都不是當下,她那番話只是為了在陳帝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以便日後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