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你且想想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高貴妃這些話語之中,已經開始夾帶威脅。
先生在學堂之中,教書育人多年,手上的學生書諸多,可從來沒有在他跟前弄虛作假的人。
更沒有,在做錯事情之後,絲毫沒有思索自己的過錯,反倒是過來威脅他的人。
他十分嚴肅的看著高貴妃,「貴妃娘娘,老臣在朝堂之上數十載,在學堂之中教書也有大三十年。」
「老陳覺得這件事情不妥,並且影響惡劣,告訴皇上那是斟酌所為,貴妃娘娘,今日所言,難道是想讓老陳收回成命?」
他冷斥了一聲,同時告訴高貴妃,「貴妃娘娘,不可能。」
「還請你早些回去吧!夜深露重,要是寒氣入體的話,難免傷了你的身子。」
高貴妃見先生的心思依舊堅決,又決定使別的法子,好言好語相勸不成,若是給錢,應當可行。
她先是笑了笑,隨後將一袋銀子遞給老先生,「先生,你說的什麼話?簡直糊塗了,學生做錯事情自然該罰,但也得在調查之後再說。」
「我看先生這些年過得清苦,手上的銀錢向來不多,這些錢你拿到手上,就當本宮給你的補品,如何?」
高貴妃給的錢,至少有大一千兩。
但是這些對於先生來說,是過不了眼的小玩意,他把東西扔到地上,對高貴妃的作為覺得生氣,他哼了一聲,「貴妃娘娘,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當真是讓老臣大開眼界。」
「之前我還懷疑,這二公主到底是哪裡來的本事,能夠讓別人幫她代筆,可今天老臣算是想明白了,看來這之後,有咱們貴妃娘娘在其中幫助。」
先生對高貴妃的做法十分不恥,「娘娘如此,最後也只會教壞了二公主,不妥,著實是不妥呀!」
「先生你在說什麼,這件事情和本宮沒有關係。」高貴妃必定不能承認,不然最後遭罪的人,可就不會只有陳佩兒一個人。
可偏偏先生是個認死理的人。
他已經看出來,並且證據確鑿,「娘娘快些離開吧!這件事情我不會有任何的退步,並且我還會告訴皇上,這一切都是娘娘在背後教唆。」
「娘娘這樣無法無天,看來也只有皇上能夠好好教導你們二人。」
「不可以。」高貴妃聽的心裡無比緊張。
先生嗤笑了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貴妃娘娘既然如此,做了這件事情,便也應該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有東窗事發的時候。」
「您自討苦吃,也別求別人能夠放過你。」
「本宮說不可以。」高貴妃的脾氣已經到崩潰邊緣。
先生甩了一下手上的袖子,「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談的餘地,還請貴妃娘娘之後明哲保身,莫要再做糊塗事了!」
高貴妃當下一咬牙,「剛才的事情你再說一遍。」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手已經慢慢的摸向桌子上的花瓶。
先生站在黑夜之中,清瘦的身體展現著風骨,「請貴妃娘娘快些回去。」
他這其中的意思,已經是做好不打商量的準備。
高貴妃突然的一笑,很好,既然這個人好硬不吃,那她也沒有再留下此人的任何理由。
她高高舉起手上的花瓶,猛的朝先生的後腦勺而去。
只聽砰的一聲,先生因為花瓶上的力道,跟著猛地轉過身去,隨後他眼睜睜的看著高貴妃拿著花瓶在此朝他襲去,這一次,先生徹底的閉上眼睛。
高貴妃試探到此人鼻息全無之後,當下叫來在旁埋伏的高家人。
她道,「把這外面所有的目擊者全部殺掉,一個也別留,本宮可真是害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