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著臉坐下,「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我不想陪你送命。」
黑衣男子冷冷的笑著,「不想陪我送命?那我為什麼還活著,告訴你,如果這件事情我上報給皇上,你便是叛國。」
「這幾年在全國當質子,你當真是忘記自己的責任嗎?」
穆琤的眼下暗沉,正是因為他是質子,所以他無時無刻都記得自己的職責。
但是今日黑衣男子所做的,並不妥帖。
他站起來,再不直視黑衣男子,「現在宮中守衛森嚴,我勸你還是先行在我這處呆著,之後再離開,不然我若是叫你供出去,你連回去與我父皇上報的可能都沒有。」
黑衣男子呵了一聲,「小皇子小小的年歲,現在倒是學會威脅人。」
他本還有許多話想說,他此時身體虛弱,已經逐漸扛不住。
黑衣男子的眼中發白,突然一陣又一陣的咳嗽,身體更是倒向後方。
穆琤一見此番情形,迅速衝過去,「你沒事吧?」
黑衣男子看他擔憂的模樣,在逐漸的懷疑之中,心中頓時有些愧疚。
他如此的逼迫穆琤,對還是錯?
大牢之中,各國的使臣十分的鬧騰,他們跳腳一般的呼喊,「簡直放肆,看看你們陳國做的好事,行刺不去找刺客,竟然將我們這些客人關押起來。」
「你們沒有禮帶我們,你們必定會成為巨大的笑話,笑話。」
使臣拍著困著自己的欄杆,痛苦油然而生。
大牢之中的侍衛,之前還會理會他們,可到後面時,他們聽著一模一樣的對話,逐漸的生厭,再加上上方沒有來報,這群人不能放出去。
他們索性捂住耳朵,當做沒有聽見。
使臣又拍著木欄杆,「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碩大的聲音在整個大牢之中流傳,但到最後,也只是歸於平靜。
在場的使臣愁眉苦臉的蹲在一塊。
有人攤開手掌,「現在可如何是好?狗皇帝被人刺傷,高貴妃分不清楚事情,長公主那小丫頭又不是好惹的,難不成咱們?真就在這裡任人魚肉。」
梁國使臣聞之,當即否決,他信誓旦旦的說,「不可能,陳國的皇帝最注重自己的面子,等他清醒過來,一定會將我們放走。」
「那就是發生戰爭,也沒有出現斬殺來使這種作為,除非他們陳國,當真要當一方惡霸。」
經過梁國使臣的解釋,眾人心中的擔憂,終於勉強地落下。『
他們紛紛嘆一口氣,又同時將怨恨的目光落到一旁的侍衛上。
不久之後,喧囂之聲再度而起,「我們餓了,我們要吃的,放我們出去。」
侍衛捂著耳朵,不厭其煩。
朝廷因為皇帝被刺傷,正是一片混亂,各處的大臣著急的上報,又做安撫百姓,忙的馬不停蹄。
太后也許得籠括後宮,無法抽身前來。
而此時守在後宮之中的,唯獨陳瑤姬身邊的侍女,福兒。
她屬實想不到,陳瑤姬會如此的大膽,竟然連心頭血都敢取,不過這樣想著,她便是更加佩服自己的公主,不愧是長公主,當德表率。
在她憂愁的在原地打轉時,御膳房的侍女突然端過來一碗湯,她道,「福兒姐姐,大家聽說長公主以心頭血做藥引,十分佩服她的作為。」
「剛才御膳房的張御廚馬不停蹄的下廚,專門為公主烹飪了滋補的湯水,等公主出來之後,喝口湯好好填補氣血。」
福兒想著是為陳瑤姬好,便沒有懷疑的接下。
可就在這時,穆琤突然急匆匆出現,他制止福兒的作為,「不可,這湯不能喝,公主絕對不能碰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