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被人撥開,有個男人出現在程櫻面前。
程櫻抓著他:「陳樟哥,你告訴她,我表哥就是因為和她說了幾句話,被打的腦震盪在醫院住了小半年,他現在臉上還有疤。我想讓她給我表哥道個歉,她竟然不願意?」
聽到這話,陳樟臉色沉冷:「小姑娘,你不羞愧嗎?」
霍南笙面色冷淡:「不羞愧。」
滿室寂靜。
就看到陳樟往前走幾步,擋在霍南笙面前。
他冷笑一聲:「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去和我哥們跪下來道歉,這事兒咱們就算完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霍南笙饒有興致:「第二呢?」
陳樟嘴角勾起下流惡劣的笑:「第二,我哥們因為你毀容了,你以身相許。」
包廂裡,一片覷聲。
有人小聲罵道:「真不要臉,額頭上縫了幾針,疤痕早就透過醫美消了,毀個屁容。」
「就陳松那臉,毀容相當於整容。」
「也就看人和霍以南分手了,來欺負她。」
「那不然呢,一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能反抗掙扎出什麼結果來?」
嘰嘰喳喳聲裡,無一例外的,都是針對他的,陳樟面色不改,將厚臉皮發揮到了極致。
霍南笙不氣反笑,她溫溫柔柔地笑著,好似對陳樟低頭。
「這樣吧,我們加個選擇專案。」
「什麼?」
她用最人畜無害的純良無辜表情,說著最狠的話:「第三,你哥們調戲我,你讓他過來跪下和我道個歉,我就當這事兒完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霍以南把你哥們打住院了,是霍以南不對,但霍以南向來斯文,沒想到你哥們那麼弱不禁風,隨便幾下子就被打成那樣,正好你哥們過來給我道歉完,我讓霍以南給他道歉。」
「你覺得怎麼樣?」
一番話軟軟綿綿的,結果話裡話外都透著濃重的諷刺。
——誰讓你哥們那麼虛弱那麼沒用,連個斯文人都打不過。
以及。
——我讓霍以南和你哥們道歉,你就說你敢不敢讓他道歉吧?
霍以南有著翻雲覆雨的手腕能力,別說陳鬆了,就連陳松他爸來,都得對霍以南點頭哈腰連連討好。
眼看著陳樟面上掛不住。
一旁的程櫻咽不下這口氣:「我表哥哪兒調戲你了?你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圍著你轉。」
這就是霍南笙不喜參與各種聚會的原因。
流言蜚語,胡亂猜測,對不瞭解的人事妄下定論。
「——程櫻!」陳樟忽地叫她的名字,「你別說話。」
「陳樟?」
「……」
見他這態度,程櫻心底有不好的想法:「表哥真的調戲她了?」
陳樟風流散漫:「調戲一下怎麼了?酒吧裡男歡女愛,多了去了。她這麼清高的人,來什麼酒吧,去寺廟待著好了。」
霍南笙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話:「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難道去酒吧的人都是為了一夜情嗎?單純的為了喝酒不行嗎?我清高,那你呢?你卑劣還是齷齪?」
「你他媽——」
陳樟忍不住伸手,欲抓住霍南笙的衣領。
突然有只手,截停了他的動作。
陳樟惱怒,看向壞他事的人,凶神惡煞的目光,在觸及到來人的面容後,瞳仁地動山搖般地震盪。
他聲音發抖,顫巍巍地:「……霍以南?」
霍以南面色清淡:「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