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外頭響起敲門聲。
「施主,是貧僧。」
「吱呀——」一聲,寧希將房門開啟,看到他時,眼睛一亮,「玄墨大師,你找我有什麼事?」
「請進來。」
「施主,貧僧就不進去了。」玄墨從懷裡掏出一小卷書,「這是妖族的一些修煉法門,你可試試。」
寧希接過,抬眸看玄墨的眼睛,「多謝大師,我從未用什麼法門修煉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否去請教你?」
玄墨自然地避開她的目光,「施主幫貧僧良多,貧僧若能為你解惑,自是欣然。」
寧希看著一本正經的玄墨,腦海里卻冒出明月光下,額頭滲著細汗,緊緊地攥著她的腰的男人。
一個人的反差,竟能到達這個地步。
她忽然有些期待,下一次的月圓之夜
……
翌日清晨,寧希與玄墨在客棧樓下用早飯時,一個大娘匆匆忙忙跑過來,求在玄墨跟前。
「聽聞您是來自靈山寺的高僧,我家小兒近日撞了邪,想求大師前去一看,不知大師可有空」
寧希看向玄墨,只見他問那個大娘,「這是怎麼回事?」
大娘卻支支吾吾,只道讓他們先去她家看看再說。
寧希與玄墨對視一眼,她瞭然地開口,「大娘,你家住哪兒?你先回去,這位大師一會便到。」
大娘只好留下地址匆匆離開。
她前腳跟走,後腳周圍的事情便議論起來。
寧希與玄墨耳目靈敏,很快就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不少訊息。
方才那位大娘住在地靈縣東,周圍人都叫她馮大娘,馮大娘兩兒一女,兩個兒子都在大戶人家裡頭做長工,家裡還有一個小女兒叫作春琴。
春琴年方十六,尚未出嫁,怪就怪在未出嫁的姑娘卻懷了身孕,且不知姦夫是何人。
春琴自幼乖巧,也沒跟外頭的男子有過多接觸,她曾以死明志,不曾與人私通。
馮大娘也信自己的女兒,找了好幾個大夫看,那些大夫都說是喜脈。
這樣一鬧,徒惹鄰裡笑話。
春琴走投無路,好幾回都想尋死,馮大娘心疼女兒,即便是春琴一時糊塗做錯了事她也認了,便讓大夫開了墮胎藥,結果,怪就怪在,幾碗藥下去,那胎兒一點兒事都沒有。
春琴的肚子反而日日變大。
這樣反常的事兒傳遍了整個地靈縣,馮大娘想瞞著也瞞不住的。
便只好去附近的神廟求神拜佛,又求來不少靈符燒了給春琴喝,還是沒見效。
恰聞靈山寺高僧在這個客棧落腳,所以馮大娘一大早就趕過來求助了。
寧希走出街頭,很快就要到馮大娘家了。
她抬起頭,側身問玄墨,「大師,我覺得這事也太怪了點。」
「如果真的懷孕,墮胎藥也沒用?大師以前可曾遇到過這種怪事兒?」
玄墨看到她的桃花眼裡盛滿了疑惑,水靈靈的,忽覺喉頭髮緊。
他不由地放慢腳步,一路上跟她說以前遇到過的怪事。
人類無法墮掉的胎兒,極有可能是鬼胎、妖胎抑或是仙胎。
仙胎在人間難覓,他所見到過的,大多是鬼胎或妖胎。
「所以說,你有辦法咯?」寧希帶著幾分崇拜的語氣抬頭看玄墨。
玄墨輕輕搖頭,「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得先了解情況再做定論。」
「在此之前,貧僧想請施主幫個忙。」
寧希走近他一步,眉梢帶笑,「你說。」
玄墨看到她走那麼近,一時有些不適應,可終究開始沒主動避開,反而看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