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府學依舊只取一百五十個學生,益州王當然不可能把一百五十份那麼厚的卷子全都看完。
何況學官們交上來的是一百八十份,要在這其中擢取一百五十份。
所以他只翻了翻上面的幾份,這是名次最靠前的,他翻了一下後問道:「可有爭議的文章?」
學官們互相看了看後道:「回稟王爺,我們簡單的排了一下名次,每一份卷子,各人的看法都是不同的,所以有所爭議是正常的。」
益州王便皺起了眉頭,丟下手上的卷子,抬著下巴道:「那將後十名的卷子找出來我看看。」
「是。」
白善寶的卷子就在後十名裡。
益州王翻過前三名的卷子,這樣一對比後十名的,自然對比得出來,他就簡單的翻一翻,並不細看,然後便一份一份的往下丟。
最後看到白善寶的卷子,他頓了一下,然後揚了揚手中的卷子問,「這份卷子不是挺好的嗎?雖遠比不上前三名的卷子,但比同抽出來的十份卷子好不少,至少應在一百五十名以內了吧?」
有學官看了一眼,低頭應了一聲「是」。
但也有學官不服氣,道:「王爺不如細看最後一道大題。」
益州王這才去翻最後一道大題的答案,看了半響後笑道:「才是有了,就是未免太過狂妄了。」
說罷將卷子也丟到了那九份卷子的堆裡,顯然是不打算給透過了。
張大人卻是看了一眼,上前拿起來看,笑道:「我卻是很好奇這人寫了什麼,竟讓王爺如此生氣。」
說罷,也翻開起來。
張大人看完,臉上笑容不變,溫和的道:「是挺狂妄的,但有才之士嘛,狂些也正常,府學若能教出來,將來必為國家一棟樑。」
立即有喜歡白善的學官提醒道:「張大人,且看這考生的籍貫,他今年才十二歲而已。」
「哦?」張大了連忙去翻前面粘著的資料,看清後大笑道:「還真是隻有十二歲,王爺,這樣就更孺子可教了。」
益州王伸手接過,也看了一眼他的籍貫,點頭道:「年來是少年人,少年狂妄,倒是情有可原了,既如此,就錄了吧。」
學官中有人大鬆了一口氣,因為白善這苗子是真的不錯。
「不過,雖錄取,卻不可給太高的名次,本王看第一百五十名就很好,免得他入學之後越發的狂妄了。」
眾人連忙應下。
益州王便起身告辭,「行了,這批閱卷子之事我也不擅長,最後的名次和錄取的決定還是交給張大人好了。」
益州城內,除了益州王,就是張大人官職最大了,所以交給他負責益州王是一點兒壓力也沒有。
眾人忙躬身送益州王出門。
然後大家開始重新評閱,定名次。
不過白善已經被定死在第一百五十名上,不論他前面的人多差,他都不會前進一名;也不論還落下的人有多優秀,也不能擠掉他代替他的位置。
不過綜合來說,白善的成績還是不錯的,所以學官們固定下這個名次並不心虛。
滿寶他們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總算是將自己的風箏給做出來了,還順便幫莊先生也做了一個。
莊先生的最簡單,滿寶他們實在找不出什麼好的圖案給他,很光棍的在上面畫了一個孔夫子端坐的樣子,然後抽了《論語》的幾篇抄寫上去。
字工整且小,這樣遠看著還知道是字,等飛上天空估計就什麼都看不到,只剩下一堆墨點了。
白二郎說要做大蟲的風箏,那真的是大蟲,他費了好大的勁兒,在滿寶和白善寶的幫忙下才剪出來一個大大的毛毛蟲,滿寶給他畫了蟲的嘴巴,然後他就拿著顏料把它塗得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