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默默地看著殷或。
殷或也沉默的看著他。
白善和長壽道:「牽來吧,離得不遠。」
殷或也是會騎馬的,只是馬術一般且很少騎而已。
他雖沒有專門的學過,但在國子監和崇文館上騎射課時,他沒少旁觀先生教導學生,所以他理論知識很豐富。
而且他沒少坐他爹的馬進宮,西行時自己偶爾也騎在馬上,嗯,雖然大多數時候是慢悠悠的跑一段,或是長壽牽著馬慢慢的走,但不可否認他是會騎馬的。
所以對長壽不太聽話的行為,他有些不高興。
長壽道:「少爺,海邊風大,這會兒天冷呢。」
騎在馬上會更冷的,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殷或卻更意動,「風大的時候騎馬才舒服呢。」
白善和白二郎聞言一起扭頭看向他,覺得他這個認知和愛好太過特別,和他們有很大的出入。
不過想到他很少自己快馬賓士,更不要說在風中快馬了,所以便決定不就此事與他們爭辯。
長壽無奈,只能給殷或牽了一匹馬過來。
殷或上馬,但也沒有跑快,就這麼溜溜達達的和白善白二去找崔大人。
崔巍並不在正在建造的碼頭上,而是在往前的一段海邊。
白善他們找過去,看見他正蹲在地上,手上拉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夾著一張白紙,他正拿著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白善下馬找過去,沒有打攪他,也止住了要叫他的長隨,走到他身後看了一眼畫板,不由一愣。
這不是碼頭,不,應該說,這不止是碼頭,而是包括了碼頭附近的建設。
雖然白善是想將附近也建設起來,但從沒想過這事還要勞煩崔巍去設計的,怕佔去他太多的心力,影響碼頭的修築。
白善歪著腦袋看得認真,靜靜感受了一下海風的白二郎見他許久不吭聲,也忍不住湊上來一起偷窺。
殷或便也上前。
三人就一起探頭站在後面看崔巍畫東西。
只有一個人偷看的時候崔巍是真沒察覺,但愣是誰背後站了三個人,他就是再認真也察覺到了。
崔巍堅持將要畫的一個地方畫好,這才抬頭,往後看向他們。
目光和三人對上,就見站在最中間的白善瞬間展開笑臉,後退一步後拱手行禮,「崔大人辛苦了。」
殷或和白二郎也後退一步行禮,打招呼,「崔大人。」
崔巍想站起來回禮,但他發現自己可能是蹲得太久了,腳麻了,一動就鑽心的疼,他才往上抬了一下就動彈不得。
白善目光敏銳,在他身子一晃悠時便上前扶住他,關懷道:「崔大人要保重身體啊。」
崔大人扶著白善的手慢悠悠的站直,不僅雙腳又麻又疼,眼前還有些重影,連人都模糊起來了。
白善見他沒應聲,不由仔細去打量他的臉色,殷或一看便知道他眩暈了,於是道:「給他喝點酸梅汁?」他記得上次在醫署有個人晃了晃要暈倒時,周滿就是給他灌的酸梅湯。
白二郎:「……他不是中暑吧,喝酸梅汁有用?而且這會兒上哪兒給他找酸梅湯?」
殷或:「那就吃些糖水,或者鹽水?」
白善已經扭頭叫來護衛,讓他將掛在盜驪身上的布袋拿來。
護衛立即將布袋取來,崔大人的長隨和白善一起將人扶到了邊上,殷或將披著的披風接下來,讓白二郎給鋪在了地上。
白善扶了崔大人坐下,接過布袋翻了翻,很快翻出一個瓶子,看了一眼上面寫的字,確認沒拿錯後便倒出一丸藥塞進崔大人的嘴裡。
長隨一臉焦急的開啟水囊,正要餵崔大人喝水,卻被白善伸手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