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抬頭去看魏知,倆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當著封尚書的面還是什麼都沒交流,不過封尚書雖比不上老唐大人那個刑案高手,但察言觀色的能力也不差。
他目光不經意間在倆人間一掃,若有所思起來。
滿寶已經不管他們了,先去處理地上躺著的人。
魏知一低頭便看見她用剪刀將他身上的衣服剪了,露出來的胸口上有好幾個烙印,不由微微皺眉,半響也只嘆息一聲,沒有再打擾他們,轉身走了。
他一走,封尚書自然也離開的,這時候誰都不宜和他們接觸過多。
因為,誰與他們走得近,誰就有可能被卷進這件事情裡來。
要知道周滿和白善都是突然出現在京城裡的,也是很突然的出現在皇宮和壽宴之中,他們沒有足夠的家世,很多事情都經不起推敲,細查起來,誰與他們走得近,誰就有可能沾上這件麻煩事。
牢房重新被關上,白善在他們所有人都退出去前突然開口道:「魏大人,封大人,小生有一請求,還請答允。」
都快要走出去的魏知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沉吟片刻後問道:「何事?」
白善抬起眼來看向他道:「兩位大人也看到了,我們這牢房裡有兩個重傷患,恐需要許多熱水,還請大人再給我們一個大爐子,一口大鍋燒水。」
魏知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笑道:「這個沒問題,我都能代封尚書應下你,是吧封尚書?」
封尚書收回落在白善身上的目光,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道:「魏大人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封尚書當即讓下屬去安排了。
兩位老大人一同出了天牢,封尚書看向魏知,笑問,「魏大人也是第一次見白善嗎?我看他對你頗有兩分親近。」
魏知笑了笑,沒有回答。
封尚書也不追問,此時天已經全黑了,倆人站在大牢門外抬頭看了一眼星空中掛著的一輪彎月。
封尚書嘆氣道:「快要入冬了。」
魏知道:「於有些人來說,卻可能是春天。」
封尚書笑了笑後搖頭道:「春天不是那麼好來的,今晚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睡不著呢。」
魏知沒說話,因為他也是其中一個,他想,封尚書也一定是其中一個。
更大的爐子和鍋很快就送來了,正在給滿寶打下手的白善立即去接過,當下就生火燒水起來。
誰知道他們又抬進來一筐的炭,差役臉色還算不錯的道:「在牢裡用木柴,想把我們都燻死嗎?」
白善就看了一眼送進來的炭,拱手行了一禮。
牢房又被啪嗒一聲關上了。
白善去燒水,有炭,火更容易燒起來了。
他把火燒好,就去看滿寶,發現她把向二公子身上都扎滿了針,連腦袋上都沒放過,明明已是深秋,明明是在陰冷的牢裡,她額頭上愣是沁滿了汗。
白善拿了帕子給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滿寶嚥了咽口水。
她還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處理這樣危重的病人,以前不管是季浩,還是邳國公府蘇堅,她身邊都有其他太醫或大夫在的。
有商量的人,且因為知道他們醫術比自己高明,她總是多些底氣。
現在卻是全靠自己判斷不說,連藥材都是有限的。
只有今天寫了讓家裡送來的藥材,所以她需要斟酌再斟酌。
滿寶讓白善擦了汗後,將最後一根針落下,摸了摸病人的脈象,發現略穩固了些,雖然沒有變強,但也沒有再持續變弱,依然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滿寶緊緊皺著眉頭,一邊等待一邊分出一股注意力讓科科聯絡莫老師。
這時候正是平時滿寶上課的時間,雖然上課的影片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