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
「你把它們當成一個個謎題。只要解開謎題,就會得到答案。」
陸離好像觸碰到某種關鍵,他繼續問:「你知道這座瘋人院嗎?」
「一個囚籠?」這個話題讓夢境之主興趣乏乏:「我想要休息了。」
「我明天再來看望你。」
陸離沒再打擾,思考著夢境之主的提醒,離開病房。
回到三樓,他來到寂靜之時的病房。
寂靜之時沒有給他找到豬王的報酬,豬王也已經出院了。但不要緊,陸離會親自收取報酬。而唯一有用的似乎只有它脖頸上的破爛繩索。
「它們是工具」這句話提醒著陸離——
陸離試著取下屍骸脖頸的破爛麻繩,它毫無反應,彷彿一具屍體任由擺弄。
得到一條破爛麻繩的陸離躲避著巡邏的護士,探索其他病房,鑽進309病房。
名為降神之繩的一個脖頸上套著繩索的老人躺在病床上。
陸離低頭看了看彷彿隨時會斷的破爛麻繩,又看向老人脖頸上更結實完好的麻繩。
接近病床,陸離嘗試取下老人脖頸上的麻繩。
——「你把它們當成一個個謎題」這句話也在提醒著陸離——
不過那條繩索彷彿與空間凝固,無法取下。
——還有「只要解開謎題,就會得到答案」。
陸離將磨損嚴重的麻繩套在老人脖子上,然後,順利地取下原本的麻繩。
識破某種規則的陸離接下來造訪了三樓未鎖的病房——盜火之影有盞油燈,無邀之客有一串鑰匙,舞裙之歌有件舞裙。
盜火之影的油燈無法取下,但當將手電放上去,油燈便能提起。不過陸離還需要手電在夜晚活動。無邀之客的鑰匙串凝固在它的皮帶上,舞裙之歌的舞裙則可以順利扒下來——無需付出任何代價,或者已經付過代價。
亦或在未來某一刻付出代價。
隨後的夜晚,陸離帶著舞裙和繩索,又帶上大姐頭,在它「你就像綁架犯」的嘟囔聲中潛入201病房,展開舞裙之歌的破舊舞裙。
「我帶來了舞裙,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可是輪椅少女在畫板上寫到:「謝謝,但我不想要。」
這讓陸離意外。他以為輪椅少女的夢想應與站起來有關……
「那你想要什麼?」
輪椅少女只是搖了搖頭,這時,畫板從她腿上話落。少女低頭準備撿起,陸離已經拿起了畫板。
翻動的紙張停在一幅畫上:那是一幅靠著圍欄叼著煙的少女的素描畫。
「你喜歡煙?」
少女點了點頭。
於是陸離記下,帶著大姐頭和安德莉亞前往活動區。
「你為什麼又來了?」
「我會幫你守夜。」
「滾進去。」
煩透他的守門人轉向窗外。
「謝謝。」
低聲道謝,陸離快步走進活動區,來到角落開啟暗門,掛上麻繩,抓著繩索滑落至霧靄瀰漫庭園——
手電照不穿四周漆黑的霧靄,但大姐頭卻說這是片花圃庭園。什麼也看不見的陸離聽從大姐頭的指引,將安德莉亞放在一片湖泊中。
趁此間隙,陸離回到活動區,用那一枚硬幣從售貨機裡買了盒煙。
天亮之前,陸離接回安德莉亞,收起繩索關閉暗門離開活動區。
陸離將煙交給輪椅少女,她感謝說:「謝謝你的無私幫助。」
不過輪椅少女沒什麼能給陸離。
接下來送安德莉亞回房間,它發出低鳴,大姐頭翻譯:「它說,真誠的謝謝你。只是謝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