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知道原因。
以時間計算,第三災禍還是寂靜之時時,它肆虐時殺死了眾多五歲以下的孩子。
時間對的上所見一切。
「寂靜之時從什麼時候變成了寂靜時分。」陸離問道。
「很久以前了……在舊日時代的最後時期。」
「二十四年前?」
「讓我想想……是的,那時我還和你們一樣大。」老人話語帶上追憶。
時間依然對的上。
「你知道具體時間嗎。」陸離繼續問。
「具體時間……我得好好想一想。」這回老人思考得格外久,直到馬車駛入另一條街道,車廂傳出歉意地話語:「抱歉,過得太久我已經忘了……」
陸離換了種方式詢問:「時間臨近寂靜之時出現的一個月後,它是在那時成為寂靜時分的嗎。」
「我有印象了……是的,就是那時。」努諾·亞歷山德羅維奇教授語氣變得急促。
「那一個月里人類用了一切可行辦法,付出了一切力量都沒能阻止它。還好它沒持續太久,只……只殺死幾百萬的孩子就變成了更加漫長,但不再恐怖的寂靜時分。」
那一槍沒能殺死第三災禍,但最終還是影響了它。
「年輕人,為什麼你會問這些?」努諾·亞歷山德羅維奇教授不解地問。
卡特琳娜有些緊張,擔心陸離現在就暴露身份。
「一本筆記裡。」陸離只是這麼說。
老人回答說:「給你一個建議,不要隨便翻看來源不明的筆記。」
菌毯馬拐入一條街道,一棟佔地龐大的莊園矗立在道路盡頭。
那裡就是克萊恩斯大學。
這座大學比想像中荒涼,莊園中幾乎看不到人影走動。
菌毯馬停在莊園門前,門衛拉開鐵門,菌毯馬踏入門內。
努諾·亞歷山德羅維奇教授離開馬車,在陸離黏液乾涸的黑髮上微做停頓,帶領他們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坐入沙發,這位右手纏著一圈圈紗布的老人看向陸離和卡特琳娜:「現在肯告訴我純種人類的事了嗎?」
卡特琳娜還在遲疑,但陸離已經回答:「就是我。」
無奈的卡特琳娜只好補充:「而且他還是舊日時代的人。」
「舊日時代?你是說他在那時出生?」
「不……他在那時就這麼大,還是名驅魔人,被困在地底二十四年。」
老人觀察陸離:「但為什麼你沒有變化?」
「地底那段時間沒在我身上流逝。」陸離回答。
「我想想該怎麼讓自己相信你說的話。」老人陷入沉思,看到陸離在觀察牆上的油畫,和他說:「那是旋轉城大遷徙的畫……」
努諾·亞歷山德羅維奇教授看著油畫,回憶從旋轉城遷徙的一幕:「起因也是一位驅魔人,一位名字叫……陸離的驅魔人。你知道他的歌謠嗎?」
得到回答之前,老人輕聲念道。
「在世界背脊的腳下,行走著黑髮黑眸的驅魔人,阻路的荊棘橫亙前方,消融於他的光輝,蛛網從陰霾天空飄下,虛與實的面具閃爍詭異光芒,玩弄幻象的怪物貪婪注視,同伴埋葬冰與冷寂之中,年輕的除魔人因挫折而止步,但短暫迷惘與反思後,見到人們所承受的苦痛後,他決定幫助被苦痛折磨的人們;」
「在世界背脊的腳下,黑髮黑眸的驅魔人幫助絕望的人們,即使不是人類,他也不會吝嗇自己的憐憫,人們簇擁著驅魔人,幫他尋找失散的同伴,他的冷漠內心泛起漣漪,因化作屍骨的舊日同伴悲傷,人們得到他的幫助,歡呼簇擁在他身邊,人們歌頌驅魔人的名字,在不見希望的土地上傳揚,而一切都戛然而止在分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