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端起碗,湊到嘴邊,又「啪」地放下,皺眉說:「你的腿我看也別治了,這不是很能耐嗎,什麼也不耽誤,到時候長歪了,正好都打斷了扔到城裡去做乞丐討飯!」
李扶光動作連頓都沒有頓一下,只是在碗和臉的間隙中,看了秦妙言一眼。
秦妙言又拿了筷子夾菜,夾了卻沒吃,狠狠丟自己盤子裡。
終於「爆發」了,說道:「你吃什麼吃!」
「就知道吃,是小時候沒有吃過奶嗎?!」
「咬的我現在還覺得有螞蟻爬!」
「別吃了!」
「蠢狗!」
「你煩死了!」
秦妙言把李扶光的碗搶下來,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開心了。
李扶光把頭頂的飯抓下來,頓了頓後,又重新盛了一碗。
然後半夜上床睡覺的時候,又把秦妙言吸得心煩,被踹到了地上。
他確實沒有吃他母親奶的記憶。
他這不是沒見過,實在稀奇嘛。
秦妙言又長得格外的波瀾壯闊。
他半夜三更在床邊上央求著,一宿也沒能上去,就在腳榻上睡了。
第26章 成個屁的婚
兩個人有了實質性的關係後, 李扶光雖然也還是很鬧,但是他開始變得特別聽話。
秦妙言讓他怎樣他就怎樣,除了精力旺盛過頭, 經常索求無度之外, 幾乎和秦妙言之前的小情人和小寵一樣聽話了。
秦妙言叫他李郎, 讓他扮演李曦, 他除了比較奇怪地問過一句「我現在和你有了關係, 再扮演你哥哥你心裡不會覺得奇怪嗎?」
被秦妙言一句「我分得清, 是為了治療心魔。」給含混過去,他就再也沒有提出過質疑。
兩個人很是如膠似漆地過了幾天,秦妙言還讓李扶光扮演皇子侍衛, 玩了一次人間私奔。
把她曾經在宮變當天,一夕之間天翻地覆人生斷線的遺憾也給補上了。
之後兩個人便暫且在西鄰國的國都滯留,秦妙言把谷內的事情都交給了三個弟子,和李扶光在西鄰國各處遊玩。
他們是修士, 無需乘坐車馬, 一個地方待膩了,只要御劍而行,眨眼之間便到了下一個城鎮。
他們在鬧市看戲、在最好的酒樓暢飲、在山中不用靈力,而是用弓箭追蹤獵物、偽裝成尋常夫妻的樣子, 跑到人家的婚禮上去扮演孃家親戚蹭飯。
也在暴雨的天氣裡, 在山頂一處幕天席地的溫泉池中顛鸞倒鳳。
冰冷的暴雨砸進熱氣蒸騰的暖泉,天地之間都瀰漫起了氤氳的白霧, 他們抵死纏綿, 秦妙言仿若體會到了身輕如燕, 扶搖直上九重闕的癲狂。
秦妙言帶著李扶光把人間享樂之事盡數體會一遍,而李扶光每一天都在成長, 他接受塵世的速度,同他修煉的速度不相上下。
他開始懂了很多東西,知道了何為人間疾苦,何為奢靡無度。
他會和秦妙言一起憐市井苦弱,也和她一起借驅除邪祟的藉口,懲戒惡賊。
他每一天都讓秦妙言覺得新奇,他總是學了點什麼新鮮的東西,就迫不及待地先要和秦妙言嘗試。
在秦妙言一時興起,帶他逛了一次花樓之後,他甚至學會了將他那一腔無處安放的熱情,具象成了一個名為「愛」的形容。
他每天都用從勾欄女子那裡學來的話,對秦妙言說:「我愛你。」
也每天都會用從嫖客那裡學來的床笫浪語,對秦妙言說:「你是我的心肝兒,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秦妙言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活活被噁心得跳起來踢他腦袋。
但是李扶光有一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