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遇見一個臉這麼對味兒,那也足夠有看頭的。
她其實沒想這麼快看他的,說真的李扶光的言行舉止都讓她提不起興致,但是意外見了,反倒覺得幸虧沒把人扔出去。
這樣的條件不玩個過癮,豈不可惜?
秦妙言心思轉動,看著他意味不明地說:「急著遮什麼,不難看的。哪有壯年男子不長毛?毛髮旺盛代表身體好。」
李扶光已經把那塊布穿好了,囫圇看上去,竟然還真是一條褲子。
「真的嗎?」李扶光撓頭說,「我有次露腿吃飯,把我娘噁心吐了。」
秦妙言:「哈哈哈……難不成你爹是條魚嗎?」
秦妙言說話是真的不討喜,她跟誰說話都這樣,沒有人喜歡聽她說話,就算偶有自願跟她的小情人,被她刺激幾回,也絕對心灰意冷。
但是李扶光這種腦子缺弦的,根本不介意秦妙言說話的態度。
他從小沒有適齡玩伴,對著一群老古董,個個說話都是居高臨下帶著訓誡意味,但個個很疼他,他早就習慣了。
他甚至覺得秦妙言這樣和他說話,就是很疼他。
於是他見秦妙言笑了,也嘿嘿一笑,湊到床邊,坐在秦妙言身邊說:「我當時也奇怪,難道我爹不長毛嗎?我趁著他睡覺去扒他褲子看來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妙言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抬手拍了下李扶光的後背,摩挲了兩下,一邊佔便宜,一邊忍不住問:「你爹長毛了嗎?」
李扶光搖頭道:「沒看到,我爹太機敏了,我還沒扒下來,就被他發現了,他提著鞭子攆了我好幾圈。」
「哈哈哈哈哈哈……」
秦妙言笑得不可抑制,漸漸地身體不著痕跡都貼在李扶光的身上,整個人花枝亂顫。
飽滿的山巒擠壓著李扶光健壯的手臂,沒有哪個男子,能拒絕女子這般的投懷送抱,尤其這女子是個美艷至極的大美人,更是個旁人高攀不上,不敢多看兩眼的無間穀穀主。
這一刻男人的虛榮心應該被捧到巔峰。
然而李扶光只是坐在那裡,等著秦妙言笑,伸手扶了下她的肩頭,等她收了笑,才說:「對不起啊,尊上。」
秦妙言都快栽他懷裡了,差一點就能枕上他的腿,媚色自眼角眉梢瀰漫,微微啟唇,紅舌半露,勾人品嘗。
「嗯?」她聲線曖昧含糊。
「是我不識貨,將尊上的蠶絲被單扯了。」他一臉認真,竟是還沒忘了這茬。
秦妙言笑了一下,而後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坐起來,就看著他,眼中媚色微微收斂。
難不成他方才裝傻充愣是故意逗自己開心的?
若他當真有如此心機……
秦妙言不著痕跡地觀察他,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雲蠶絲織就的被單,能清除經脈雜質,還能讓人夜夜好眠好夢,」秦妙言如實說,「你知道的我心魔纏身,沒有它,夜裡幾乎難以入眠。」
李扶光聞言被雷劈了一樣,眼中的愧疚幾乎要化為實質流淌出來了。
「那……那怎麼辦!」
他扯著自己身上捆著的「褲子」,「我脫下來還能拼上嗎?」
「這等珍貴之物,尊上怎麼會給我睡啊!」他是真的誠惶誠恐,就像他不肯穿鮫紗的衣物,是真心覺得自己不配。
他這麼糙,特別廢衣物鞋子褲子什麼的,連他娘都說他不需要用太好的東西呢!
秦妙言見他又滿地亂轉了,仔細觀察他的神色,頓時覺得自己是夜路走多,見鬼見久了,冷不丁碰到只狗,還以為是鬼扮演的。
她翻了個白眼。
又是還沒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