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卻掐著他,周身衣袍因為肆虐的靈力飄蕩,看上去是在暴怒。
實際上她嘆息一樣看著自己瀕死的大徒弟,聲音近乎揶揄道:「怎麼,最近想女人了?拿你師尊過癮呢?」
秦妙言說的是秦鴻飛在大殿之上勾她手心兒的事情。
片刻後她似乎是覺得無趣,把秦鴻飛放開了。
秦鴻飛被抽了大部分的修為,像個壞掉的提線木偶一樣,癱軟倒地。
秦妙言低頭看著他說:「發騷癢得厲害,就去找個樹洞。」
秦妙言蹲下,看秦鴻飛在那裡瀕死倒氣,手指在他臉蛋上滑過,說:「我真是不懂你,當初上你一次,你那表現,我好像是在逼良為娼。」
「你說大仇未報,妻兒慘死夜不能寐,不能做我的小寵,我念在你這張我還算喜歡的臉上,允了你。」
「你又說你無處可去,要借我之勢,我也應了,讓你做我的徒弟。」
「你這些年表現得不錯,」秦妙言說,「我已然接受你是我的徒兒,你又發什麼賤,找操?」
秦妙言捏住他的腮肉,盯著他震顫的雙眼說:「你的心思很多,我知道,但是你若是再敢這般在我身上亂用,我就把你送回恭家,看他們去送你和你的妻兒做伴。」
秦妙言用親暱的語氣,說著殘忍至極的話。
片刻後起身,撣了撣自己的袍子,踩過秦鴻飛癱軟在地上的手指,朝外走去。
她不理解男人,也從來不打算理解。
秦鴻飛生的模樣,就是秦妙言比較欣賞的那一類肅冷端正,又不過分古板,眼角眉梢也有風情暗露。
秦妙言給他重塑身體之後,是真的挺喜歡,本打算帶在身邊久一些,且她動動手指,就能為他。
只是秦鴻飛總是彆扭,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也不用秦妙言為他復仇,說要自己報仇。
秦妙言玩幾次,次次都如同她在強迫,一次兩次也算有意思,時間長就無趣了。
況且她也不缺玩具,好歹秦鴻飛是她親手救回來,又費心思重塑的,所以應了他的要求,收他為徒弟。
這些年他雖然修為上升不大,卻協助秦妙言將無間谷打理得還不錯,誰知道今晚上抽的哪門子邪風。
秦妙言離開之後,秦鴻飛還在地上起不來。
他身體之中多處經脈,皆是秦妙言以傀儡絲重塑,他其實等同於她的傀儡無異,只是秦妙言從未操控過他。
只是抽離他的修為,已經是很慘重的教訓,秦鴻飛至少短時間內,是無法自如地應用修為了。
他在地上苟延殘喘,眼睛卻看著秦妙言離開的方向,滿是不甘。
「你活膩了嗎?」
一個人影從偏殿的後門進來,走到秦鴻飛的身邊,不解道,「師兄,你這是何苦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妙言的二徒弟,秦文彥。
他眉清目秀,玉樹芝蘭,看上去不像個修士,反倒像個書生。
只是秦文彥也只是看上去像個正常人,秦妙言的徒弟又怎麼可能是個正常人。
他看著自己的師兄癱軟在地,卻面色如常,沒有一點想要扶他,幫他的意思。
秦文彥天生情感不全,痛覺全無,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他來看秦鴻飛,只是好奇罷了。
秦鴻飛看他一眼,哼笑一聲,沙啞的嗓音竟有些慘烈,「師尊還是在意我的。」
他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起來了。
秦文彥不解,很快也離開了,留秦鴻飛一人在冰冷的偏殿裡面躺著。
而「罪魁禍首」秦妙言,卻已經回到了她的寢殿。
她本來心情就不太好,更想不通她好好的大弟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