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飛眼觀鼻鼻觀心,他當然知道秦妙言為什麼會把這池子填了,因為他最近修復大陣的時候,不慎看到了更迭之前的陣法當中記錄影像的那一部分。
當然了,這一部分只有他能看到,因為新陣法的符文令秦妙言只給了他,但秦鴻飛也是格外的震驚。
他甚至開始可憐李扶光,也慶幸自己當年沒有真的將愛慕秦妙言的話說出口,還有那個時候想表白然後被李扶光打斷。
他真的……他還是挺想活著的。
秦妙言這種女人,美麗得像一條色彩斑斕的花蛇,毒性和她的花紋一樣艷烈,而且血液是冷的,永遠也捂不熱。
他真的要不起。
把沐浴池填上的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也沒能解決什麼實質性的問題。
秦妙言在自己的寢殿之中轉來轉去,越發焦灼,暴躁,想殺人。
因為她也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思念的滋味。
她在想念李扶光,想念他每天早上起來,扒開眼睛就找自己要吃的的蠢樣子。
也想念他只是抱著她,就激動到呼吸加重的那種熱情。
那種熱情秦妙言從沒有在別人的身上體會過,被迫切地渴望,被巖漿一樣的情感包裹。
秦妙言最開始是害怕的,她下意識地去躲避和逃避,害怕被「巖漿」給灼傷。
但等她真的跌入其中,她才明白,她是沒有痛感的,甚至感覺不到熱。
因為她在跌入的瞬間就已經被焚化成水。
秦妙言最近別說是食慾,連性慾都消失了。
她去逛了一次小寵市集,見到了特別多的新鮮貨,各種各樣的型別,但是她竟然都覺得索然無味。
秦妙言還專門看了幾個帶酒靨的小寵,有曲意逢迎的,也有冷酷霸氣的,有陰鬱沉默的,也有故作單純的。
但非常神奇的是,沒有一個像李扶光。
無論是人族妖族還是魔族魅魔,竟然沒有一個人和李扶光相像。
沒有人憨直純澈如他,也沒有人會像李扶光那樣,用一種能把人燒穿的眼神看著她,將澎湃的感情都藏在雙眼中,盡數投遞給秦妙言。
他那雙眼沒有任何一種慾望能夠留存,哪怕在歡好的時候,也清澈如水,滿滿倒映著的全是她的身影。
也沒有人會對她說愛,叫她這把年紀,這樣的地位,別人只敢跪著同她說話的至尊為——心肝寶貝。
秦妙言當時被李扶光叫的時候有多噁心,現在就有多麼想再聽一聽。
回味一下那種渾身起小疙瘩的惡寒。
這次逛市集,是秦妙言第一次兩手空空,一個小寵也沒買就回去了。
繼續對李扶光的事情一籌莫展。
眨眼之間又是一個月,秦妙言去了兩次秘境,在外頭重新佈置了聚靈陣,擴大了引靈的範圍。
但她沒有進入秘境試圖去找李扶光,秦妙言生出了一種「近鄉情怯」的詭異情緒。
她就算找到了李扶光,也根本不知道和李扶光說什麼,好像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索性就暫時不要見面,也讓李扶光好好冷靜一下,等她想到辦法再說。
於是又是一個多月過去,臨近年關時,無間谷裡面還挺熱鬧的,到底是邪修起家的宗門,不像所謂的正道宗門一樣不過凡間年節。
無間谷也像凡間一樣張燈結彩,年節當晚秦妙言和新任的一些長老,還有她三個徒兒吃了一頓飯。
之後回到寢殿繼續每天睡大覺。
不然能怎麼辦?她真的想不到辦法了。
她一覺睡了一個月,做噩夢都不醒過來,還是有一種逃避現實的調調。
睡了幾個月之後,眼看著人間五月天,花草樹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