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關係嗎?”
“為什麼沒有關係,”陸承佑眼角悄然紅了紅:“你死了,你覺得我還能活得下去?”
他費了那麼大力氣,冒著賠掉一生的風險才好不容易給了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他不能看她出事。
尹若心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還喜歡我是不是?”她問。
陸承佑並不回答。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忘掉了一切條條框框,唯一烙印在骨頭裡的只有陸承佑這個名字。
“你為什麼突然就不要我了?”她拋下所有問他,每說一句眼裡就悄無聲息地掉下一滴淚:“到底是為什麼啊,怎麼就不能在一起啊,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做錯什麼你告訴我,我會改的。”
為了陸承佑,她什麼都不要了。什麼自尊什麼臉面,那些都算什麼東西。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只要陸承佑能回來。
“我沒有你活不下去,”她想到了陸承佑入獄的那些日子,眼淚流得更兇:“你不在我身邊的那幾年,我每天都好想你。”
她嘗試著去拉陸承佑的手,小心翼翼的,生怕會被甩開。還好,他沒有,她得以握住他的手。
“陸承佑,”她仰著頭,像一隻被拋棄的小動物那樣看著他:“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看你跟別人在一起。”
她不只一次地考慮過,如果陸承佑真的不喜歡她了,他喜歡上了別人,那個別人比她的條件更好,那她要不要心甘情願地退出。這兩天發生的事讓她明白她做不到這麼大度,她無法忍受把陸承佑讓給任何一個人。
如果沒有陸承佑,她不知道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陸承佑嗓子裡堵著,怎麼都咽不下去。他最怕尹若心哭,每次她哭,他就恨不能去把欺負她的人殺了。
現在是他把她惹哭了。
他一直沒有回答,尹若心眼裡的希望一點點覆滅。她終於清醒了點兒,明白自己有多可笑。一個下定決心要走的人,靠哭是挽回不了的。
她鬆開陸承佑的手,一點點地鬆開。
“對不起,”她說:“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道歉。”
她轉身要走。
陸承佑在這個時候有了動作,他反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懷裡扯,什麼話都沒有說,俯首吻住了她。
他親得很重,氣息發狠,像要一口口地把她嚼碎了嚥進肚子裡。兩個人都喝了酒,嚐到彼此舌尖的苦和澀,如上癮一般互相攪著。
尹若心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睜著眼睛看他。他眼睛半垂,睫毛很長,黑得如鴉羽。鼻樑挺拔,轉過臉吻她的時候蹭著她臉頰。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喝了太多酒,醉得太厲害,出現了幻覺。
陸承佑在親她。
他吻得很深,動作很大,卻不讓人覺得兇,每一下都帶著無限繾綣。她留戀地看著他,不捨得閉眼睛,很怕現在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
直到陸承佑跟她稍稍分開,嗓音又沉又啞地提醒:“阿惹,閉眼。”
她心裡盪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兩手癱軟地把他脖子摟住,在他又親過來時把眼睛閉上。
原來酒真的是好東西,喝醉以後就能看到陸承佑,他不再總是把她推開。
她想,她以後要每天都喝醉才好。
人被陸承佑抱到床上,帳篷裡亮著燈火,他的眉眼被勾勒得迷人又風流,如一把灼灼的火焰在她臉上落著。
陸承佑的酒量一向很好,很難喝醉,剛才喝得又不多,大腦其實極度清醒。但尹若心讓他無法正常地思考問題,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就像是磕了藥中了毒,除了繼續下去外沒有別的辦法能解決他的需求。
身上燙得不行,血液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