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朋友,這一點兒也有證明,蔣順經常去一家中醫館治療失眠,而常給他進行艾灸治療的是尹若心。尹若心會去龍溪莊園是應了蔣順的邀請,這一點尹若心的導師提供了證明,尹若心在收到邀請以後,是高高興興去赴約的。
至於尹若心為什麼會受傷,這是因為陸承佑早就發現她跟蔣順關係不一般,又撞到兩人共處一室。陸承佑脾氣差愛打架是出了名的,在此之前也曾多次毆打過女生,對於這些一位叫董宜的女生可以作證。所以陸承佑誤會尹若心跟蔣順有染,惱羞成怒下動了手,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美工刀將蔣順殺死。
尹若心 她不知道
◎阿惹什麼都沒有,她只有我。◎
法警帶著陸承佑回被告席。現場一片大亂, 法官維持不了秩序,最後是蔣原平從椅子裡起身。
他撐著手杖,背已經站不直了。而威嚴還在, 隨手一擺制止法警再拉扯尹若心。
“你剛說我的兒子曾經想下毒害陸承佑?”蔣原平不疾不徐地說:“請問, 你有證據嗎?”
並沒有聽到回答,蔣原平輕輕一笑:“而我方剛才的所有指控, 全都有證據證明。陸承佑殺了我的兒子, 這是法醫和多位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經過周密鑑定後得出來的結果。你剛才的那番話涉嫌做偽證, 那是犯法的。我念在你年紀小,不懂事,不跟你計較。”
蔣原平得體地說完這些,回過身, 對著法官略略鞠躬:“我身體不適,請求提前退庭。”
法官立刻應準。
尹若心也被帶離法庭, 蔣原平就跟在她後面,到了庭外支開兩名工作人員。一輛連號車停在大樓門口,司機下車幫開車門。
“蔣原平。”尹若心跑過去:“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不是沒聽清。那我再說一遍,你兒子是我殺的,殺死他的那把刀也是我的,你想找人償命你找我。”
蔣原平拄著手杖回身,看著她:“小姑娘,我很理解你想替愛人開脫的心情, 可是案子是要看證據的, 法醫的檢查結果不會有錯, 現場遺留的所有證據也不會有錯, 陸承佑符合殺死我兒子的一切條件。等你哪天真的恢復了記憶, 我很歡迎你來告訴我, 陸承佑到底是怎麼把我兒子大動脈割斷的。”
駱昌遠遠跑來,先把尹若心往後拉了拉,防止蔣原平會對她動手。
“實在不好意思,”駱昌一臉小心謹慎:“阿惹她情緒有點兒失控,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希望您能理解。”
“我可以理解,”蔣原平至始至終都神色平靜:“年輕小姑娘談個戀愛要死要活的,這很正常。畢竟人還沒長大,頭腦一熱連替男朋友頂罪這種荒唐的想法都能冒出來,不明白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其實是自己。我不跟她一般見識,倒是你,駱院士,”聲音陡然降下來,眼裡冒出寒光:“我家小順也是你的學生啊,你怎麼就能偏心偏到這種地步呢?陸承佑殺了小順,你不替小順鳴冤,還幫著陸承佑來對付我?”
“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想對付您。只是案發那天的情況確實很複雜,承佑確實是正當防衛才動的手。”
“是正當防衛還是過失殺人,甚至會不會是蓄謀殺人,這個結果我會等著看,你也等著看。”
留下這句話後,蔣原平坐上車走了。
駱昌去見了陸承佑。警局的人多少給他幾分面子,知道陸承佑是他的得意門生,都沒有為難他。
可陸承佑從小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什麼苦都沒吃過,如今卻落到這步田地。駱昌心疼他,連他眼睛都不敢直視。
“在裡面過得好不好?”
“挺好。”
“好能好到哪兒去。”駱昌眼角溼了:“你是我學生,我瞭解你。你一直最怕被拘著,就是個狗鏈都拴不住的性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