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不見了?」他語氣疑惑。
剛才賀厭到底是做了什麼?
他下意識看向面前「賀厭」的屍體,可惜驟然出手後又恢復的屍體靜靜站著,彷彿根本聽不懂他的話一樣。
叫張道長只得暫時按捺下來。
「嚴小姐怎麼樣?」
張客皺眉看向站在謝絨旁邊的嚴邂,總覺得剛才有些奇怪。
賀厭早就甩鍋給了「賀厭」屍體,這時候當然表現的什麼也不知道。在張客看過來時,咳嗽了聲:「和之前一樣,感覺到好像有一隻手想要靠近我。」
「不過可能是那邊出手太快,那隻手只掐到我脖子上就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張道長和張客才發現嚴邂脖子上有和他們之前一樣的一個手印,心裡古怪的感覺消散。
謝絨卻額頭跳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惡鬼惡趣味的自導自演。
那個脖頸上的血手印分明是他自己印上去的,張道長他們之前的是真的詛咒,但是賀厭的卻不是。謝絨清楚的知道泥塑邪像第三天的咒印是剝離血肉,而不是窒息死亡,賀厭完全是自己下的手。
惡鬼還在握著他的手,沒有察覺到謝絨的表情變化,這時候好像還有些疑惑。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了「賀厭」的屍體,張道長皺眉試著重新控制了一下,好在賀厭的屍體暫時還聽控制,沒有異變,他搖了搖頭臉色古怪。
「我也不知道。」
「恐怕得再問問精通控屍的人了。」
邪像被摔碎,誰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徹底結束,還是謝絨鬆開了手,看了眼地上。
「先把地上清理了吧。」
「放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賀厭看著阿絨,覺得阿絨今天態度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他若有所思,回過神來後看向謝絨。
「我來吧。」
地上的泥塑被裝在一起,因為不知道還有沒有害,暫時還留在家裡。但張道長說他剛剛觸碰到的時候詛咒消失,倒是讓他和張客都鬆了口氣,覺得讓賀厭剋制居然還真的瞎貓碰到死耗子,有用。
「我先做法試著封印碎片。」張道長回過神來看向不遠處的泥塑。
謝絨點了點頭。
「麻煩張道長了。」
他剛要說什麼,嚴邂忽然道:「阿絨今天好像都沒有關心我。」
以前因為他替謝絨面對泥塑邪像,謝絨這段時間天天都在關心他,生怕他出了什麼事。但是今天這麼要緊的時間,謝絨在事情結束之後卻什麼也沒有說,不由叫賀厭有些疑惑。
這不像是阿絨的性格。
謝絨身體僵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做的太明顯了,他深吸了口氣控制著自己,握著輪椅垂下了眼。
「我剛剛可能太緊張了。」
「你沒事吧?」
輪椅上青年臉色微白,因為低著頭,賀厭看不見他對自己的關心,但是阿絨軟軟的語調還是叫他心裡一鬆。
「當然沒事。」
謝絨抬起頭來,和賀厭一起將目光看向泥塑碎片。張道長已經開始了,賀厭咳嗽了聲,瞥了眼自己脖頸上的血手印,扯了扯嘴角。
他以為自己今天的表演阿絨會更親近他。
然而賀厭卻沒有想到,謝絨好像有些……疏遠他了。具體表現為一起吃飯時,阿絨目光不會落在他身上了。
早上的事情還沒有算完,但畢竟人還是要吃飯,在暫時將僵局收拾了之後,幾人就先點了外賣。
賀厭看著沉默吃飯的阿絨,心裡有些困惑。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暴露了這件事上。他的鬼遮眼就連張古張客這對師兄弟都看不透,阿絨一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