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這個和張道長有些淵源的苗巫派應該也可以吧?
他現在幾乎都有些病急亂投醫了,在對上面前人的目光之後,深吸了口氣坦白:「就像是你在影片上看到的那樣,我陰差陽錯沾染了邪祟。」
「我是為了躲避撞邪才搬到酒店裡的,只是沒想到搬到酒店也沒什麼用。」
「該找上來的,還是會找上來。」
賀厭聽著他的話,不動聲色地問:「那你是怎麼沾染上這些的?」
「有記憶嗎?」
他說到這兒似乎有些失言:「抱歉,一般遇上邪祟都是因為可能觸發了它們傷人的條件。」
謝絨當然也知道,聽見女生的話後,苦笑著解釋。
「我住過他生前曾經住過的房子。」
最後一點謝絨猶豫著要不要說,畢竟這聽起來太奇怪了。
只是在眼前女生的目光下,想到對方是好心幫他,謝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而且,我好像還……綠了他。」
他在不知道劇情的時候和聞折燃的接觸在佔有慾極強的厲鬼看來,估計就是綠了吧。
這個理由羞恥感十足,即使是在生死攸關的境頭說出來也十分尷尬,謝絨在說出來後,就感覺到對面的女生似乎沉默了下來,有些沒想到一樣。
賀厭眼神怪異地看著他,心裡「嘖」了一聲,嘴上卻疑惑:
「所以對面的厲鬼是女鬼?」
他當然知道不是,只是這樣故意問。
謝絨耳朵被燒的通紅,當著女生的面只能收緊手道:
「我是同性戀。」
他深吸了口氣說了出來。
在感覺到被迫承認的青年可愛的瞬間,賀厭微微挑了挑眉。
謝絨居然以為自己喜歡聞折燃?莫名古怪的感覺出現,賀厭看向謝絨的眼神變了些。
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雖然賀厭忘了不少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喜歡聞折燃。頭腦中的記憶微微刺痛,似乎被什麼死死地按住。
只是一瞬間,女生就眯了眯眼,遮掩住了眼底的神色。
在謝絨尷尬無比時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知道了。」
像是為了給謝絨一個臺階,賀厭道:「現在的同性戀很多,謝先生不用尷尬。」
謝絨被他的話安撫,這時候也沒有意識到不對,對方怎麼知道他姓謝的?分明他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姓氏。
對方一整天的時間都和謝絨呆在一起,保護他。
在吃過飯後,謝絨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對方名字,就這樣直接稱呼怪尷尬的。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可以說嗎?」
女生一直戴著口罩,他看不清對方容貌,下意識地覺得名字好像也成了忌諱一樣。
就在謝絨覺得自己是不是冒犯了的時候。
對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了一個名字:
「嚴邂。」
「嚴邂?」謝絨念著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組合有些怪,不過謝絨卻覺得這個名字倒是和她本人很像,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一樣感覺。
吃完飯後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即使是謝絨再怎麼不願意麵對,晚上總歸是要來的。
他磨蹭了半天,還是要和嚴邂分開,畢竟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呆在一起也不合適。
謝絨喉頭緊了些,在分別時握緊了手機。
「那我有事給你打電話?」
嚴邂口罩下看不清表情,看了他一會兒,卻笑了一下。
「嗯。」
「我晚上會多注意這邊的。」
謝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