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擔心陳祁然有所顧慮,在結束通話電話前不忘強調著時間任由他定——
「我最近沒有其他安排,你不用做多餘的考慮遷就我。」
第二天睡醒便收到陳祁然發來的時間。
他把去基金會辦公室的事情安排在星期日,結束後可以順便去孖記。
葉初棠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擔心的分開安排會花費她更多的時間,不想她太過忙碌。
但是她很想告訴陳祁然這些安排相比起去山區做公益,算不上什麼。
但是她無可避免地貪戀陳祁然的體貼,決定還是不要擊碎他編織的溫柔。
幾天後,無需葉初棠開口,陳祁然果真如她所想那樣朝基金會辦公室的方向駛去。
當初和父母商量的時候,她把辦公室的位置定在了上環一條相對靜謐的街道,坐落在轉角的位置佔據了街道最寬敞的鋪面,路過的人都能留意到基金會。
偶爾還會有人推門進來詢問如是否需要志願者,或者表達出想要捐錢的意願。
她盯著陳祁然的側臉,努了努嘴故意問道:「你又是怎樣知道辦公室地址的?」
「基金會的網站上有寫,直接地圖一搜也會顯示。」他答道。
這個乾脆利落的回答說出的是最簡單的做法,反而使葉初棠怔愣了一下。
原來是她把整件事複雜化,情不自禁地多想了。
陳祁然從她的神情中讀出了失望,忍俊不禁的同時補充道:「當然,我還問了陳施年確認過沒錯。」
畢竟要是有紕漏,尷尬事小,他不想被葉初棠誤會自己不上心。
葉初棠在挎包裡取出鑰匙將木門開啟,陳祁然則跟在後面,看著她踏入這個由她創造的一隅世界。
裡面不僅承載著她這些年的心血,而且濃縮了無數讓人心軟的善良。
陳祁然去葉家的次數多的已經數不過來,但是基金會的辦公室還是第一次來,他知道這裡藏有很多葉初棠這些年的經歷,只想由她帶著自己瞭解更多。
一進門就看見旁邊的牆壁上貼了很多照片,上面還清晰的標註了時間地點。
每一張照片都讓陳祁然移不開眼,這種記載方式才令他直觀感同身受她過去經歷的事,彷彿這一切他都參與其中。
葉初棠如數家珍般給他講起了不同照片的故事——
「我們的資助的地方大部分都通水通電了,可是對他們來說,水電費也是一筆高昂的費用。」
「你知道嗎?通往大山只有一條綿延彎曲的水泥瀝青路,進到山區之後剩下的都是泥濘小路。」
「我每次帶不同的物資去到資助的地方,那裡的小朋友見到我都好像見到了光。」
越往後說,葉初棠像是想起一些有趣的回憶,笑著歪了歪頭。
陳祁然站在旁邊耐心聽著,葉初棠何止是那些小朋友的光。
也是他的光。
除了一些常規的慈善活動照片外,他還看到了好幾張與寵物救助機構有關的照片。
陳祁然頓時想起當初她流露出對小動物喜歡的神情,目光停留在上面,問道:「後來……有養寵物嗎?」
葉初棠看向他搖了搖頭,答道:「沒有。」
他也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念頭,但最後還是直接打消,繼續說道:「忙起來的時候不在香港,養了也不一定有時間照顧。如果交給菲傭姐姐我又覺得不負責,所以到現在還是沒有養過寵物。」
葉初棠索性將這份情感寄託到救助組織上,這些她好像隨口一提的事情,都被陳祁然牢牢記住,被重視的感覺令她情不自禁地袒露內心:「可是還是很想有一隻屬於自己的小狗。」
「會有的。」
陳祁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