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也不追問,端了下去。
蔣睿一連餓了三天,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總管見狀,只好稟告太妃們。
太妃們笑了。」他想做什麼?」估摸著是想效仿去乾陵的那位,想見皇上吧。」總管想了想,說道。」再過兩天看看,若還是不吃,就給皇上傳個話,皇上見不見,就不關咱們的事了。」太妃說道。
總管點頭應了。
蔣睿又堅持了一天,到了第四天晚上,餓的頭暈眼花,幾近昏迷,那種瀕死的感覺太不好受了,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叫人,卻摔倒在地,這次是真的昏迷不醒了。
等蔣睿醒來,察覺到有宮人往他嘴裡餵東西,他本能的吞嚥起來。一碗參湯下了肚,蔣睿有了精神。
他睜開眼睛,以為能看到皇祖父,可他看到的只有幾個陌生的宮人。」之前幾個奴才伺候小郎君不利,已經被總管發落了,這幾個是新撥來伺候小郎君的。你們幾個,好好的伺候小郎君,萬不能再發生今日之事了。」壽康宮總管太監說道。」公公,我……」蔣睿輕聲說道。」小郎君的意思,陛下已經知道了,陛下的意思是讓小郎君安心在壽康宮住著。」總管直接說道。
蔣睿臉色慘白,為什麼?皇祖父能見阿姐,為什麼不能見自己?」小郎君,陛下也是為了您好,您還是別折騰了。」總管多年前曾因廢太子一句話,免了一頓板子,如今多一句嘴,就當是回報了。」您謹記四個字,安分守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總管不介意再多說一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還請小郎君已經萬勿行此不智之舉了。」公公,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去乾陵陪阿姐。」或許是總管的話讓蔣睿察覺到了一絲關切,蔣睿鼓起勇氣,趕緊說道。
總管微微一笑。」您歇著,奴婢還有事,先告退了。」想去乾陵?小娘子好容易得來的安穩生活,您可別去添亂了。
小娘子自請去乾陵可以說是因為孝順,您若也有此心,早在小娘子開口後,您就該說了。如今才說,遲了。
總管作為宮裡的老人,也算半個人精子了,不比那些昏了頭的所謂忠僕。在他看來,小娘子和小郎君中,明顯是安分守己的小娘子更合陛下的意。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一條,陛下的心意就是他們行事的準則。其餘的,都是浮雲。
蔣睿倒在床上,心中一片淒涼。他該怎麼辦?
蔣禮在乾陵安心養花,小院子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專門建了花房,為了精益求精,她還託人買了許多關於養花方面的書,還不恥下問,跟有經驗的花農學習。
功夫不負有心人,蔣禮去乾陵第三年,種出一盆青龍臥墨池,這是黑牡丹中的名貴品種,蔣禮歡喜極了,問及左右,能否將這盆青龍臥墨池悄悄送與皇祖父?
左右不語。
只是第二天早上,花就不見了。蔣禮也不多問,歡歡喜喜的一頭扎進了花房中,繼續種花了。
當晚,皇帝的案頭就出現了一盆青龍臥墨池。皇帝並不愛花,更喜愛松柏。花中也更欣賞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牡丹、芍藥之類的話,大多是後宮妃嬪喜愛之花。不過好歹也是孫女的一片心意。
對於蔣禮小小年紀,能種出青龍臥墨池,皇帝很是滿意,孝元皇后在閨閣之中時,便喜好蒔花弄草。後來初嫁他之時,他還是個閒散皇子,夫妻二人蒔花弄草,吟詩作對,很是過了一段神仙般的生活。直到後來,他成了太子,她成了太子妃,再也沒了蒔花弄草的心思。
誰曾想,他們的孫女,倒是和她一脈相承。
蔣睿也在壽康宮裡住了三年。
蔣睿已經八歲了,他四歲啟蒙,廢太子對他寄予厚望,請了名師教導,他當時雖年幼,並不能耐下性子讀書,可素日受阿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