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遠點點頭。」只有那個時候,才有機會接近她。」好吧,我去打聽。」
宮裡,蔣禮服侍著皇太后簌了口,太后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蔣禮坐下。
蔣禮依言坐了下來。」太后有話吩咐?」你進京也有些日子了?如今萬壽節也過了,也該啟程回去了。就說哀家不放心燦兒和雲睿,遣你早點回去。」太后神情有些疲憊。」太后!」蔣禮蹙眉道。」公主讓奴婢多陪您一段時間。」
太后搖搖頭。」京裡是非多,你留的越久,對你越不利。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回去告訴燦兒,以後的萬壽節禮讓旁人來送,你就不必進京了。不光是你,燦兒和雲睿也少來的好,就是哀家死了,也別回來了。」太后!」哀家這麼說自然有哀家的道理。你們照做就是了。你回去告訴燦兒,若哀家不在了,多照拂些貴妃,若皇帝也不在了……」太后神情有些疲憊。
蔣禮嘆了口氣。」是,奴婢知道了。」她也知道,那幾位的膽子越發大了,爪子都伸到太后宮裡了,而太后的精力也越來越不濟了。若不是自己機警,只怕已經中招了。
貴妃帶著人進來了。」姑媽,我讓小廚房做了蓮子羹,清心下火,您嘗嘗吧。」
見貴妃進來了,太后和蔣禮默契的不再提那些事,說起了其他。
蔣禮的歸期定下來了。
而連大郎,也花了不少心思和銀子,終於打聽到了鎮南王使節離京的日子。
宋清遠焦急的等在路邊,等著鎮南王使節的隊伍。
宋清遠看到熟悉的馬車,在馬車經過自己的時候,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往前衝去,竟被他衝破了官兵的看守,攔在了馬車跟前。」表妹!表妹!是我!表妹!」
蔣禮坐在馬車裡,聽到這個聲音一點都不意外。上次那個小於子傳話之後,她就命人打聽了宋清遠的情況,知道他這些年的經歷,估摸著是有人刻意動了手腳。想必是公主發話了。
她一伸手,馬車停了下來,小丫頭掀開車簾。
蔣禮端坐其中,冷冷的看著宋清遠。」表妹,我就知道是你,我是表哥,宋清遠,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些你都忘了嗎?」宋清遠激動的想要衝到前面去,被侍衛攔住了。
連父和連家大哥緊張的站在一邊看著。」我只問你一句話,當年,你哪裡來的銀子上京趕考的?」蔣禮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麼?」宋清遠下意識的問道。」我們女官問你,當年,你是哪裡來的銀子上京趕考的?」侍衛聲音洪亮的讓圍觀的人都聽見了。
宋清遠張了張嘴,努力組織著語言,該怎麼解釋。
蔣禮接著說道:「你是不是私藏了一筆銀子?」
侍衛又大聲重複了一邊蔣禮的話。」所以當年,你明明有銀子,卻眼睜睜的看著我爹孃,你的親舅舅親舅母因為沒錢買藥死在你眼前,這也罷了,你還故意在我面前長籲短嘆,做出一副抑鬱不得志的樣子。想要用情逼我自賣自身,供你進京趕考,是與不是?」蔣禮又說道。
此時,馬車旁邊的人看宋清遠的眼神已經充滿了鄙夷。
等侍衛大聲將蔣禮的話重複一邊的時候,周圍聽到的人都對宋清遠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宋清遠有些驚恐,他不知道,蔣禮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當初的事,我其實什麼都知道。我爹孃養你一場,卻換來這樣的結局。是我們自己蠢。當年你感染風寒,我自己賣了自己,給你換了一副傷寒藥,那副傷寒藥,已經買斷了我們的兄妹之情。從那時起,你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蔣禮又道。
宋清遠激動的衝到馬車前。」表妹,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蔣禮忽然探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