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父和翁斐然同時看向翁母。」我也是聽你舅母說的,說我們來之前,蔣家有搬家的打算,說蔣太太的父親身子不大好,蔣太太孝順,打算舉家搬回去,照拂老父。說不定等咱們回去,蔣家就搬走了。」翁母說道。
舉家搬遷也不和親家、女兒打聲招呼,顯見的是沒將蔣禮這個女兒當回事。不過想著蔣家是蔣禮的繼母當家,據說蔣禮出嫁前夕,因著嫁妝的事,蔣家鬧的有些過分,許是因此遷怒於蔣禮了。
想到這,翁母想著蔣禮的嫁妝還在老家封著呢,不過她可沒打算將這些還給蔣禮。」算了,不說她了。倒是那位江小姐,既然你們打算結婚,是不是也該帶回來讓我們見見?」翁母問道。
翁父也看向翁斐然。
翁斐然笑了。」清之她,真的是個很美好的女子,爹孃你們見了一定會喜歡的。」然後滔滔不絕的說著江清之的好處。
翁父翁母卻很不以為然,喜歡嗎?不一定。光從翁斐然為了她花了那麼多錢,翁父翁母對這個未來兒媳婦就喜歡不起來。除了家世不錯,堪堪配的上他們文曲星下凡的兒子外,沒什麼可取之處。
只是兒子喜歡,且前頭那個已經和離,木已成舟,翁父翁母也只能認了。
於是翁斐然便定下了見面的時間,還不忘提醒翁父翁母。」清之是接受過西式教育的人,和尋常女子不一樣,爹孃不能以尋常媳婦的標準來要求她。若是她有什麼言語不妥,或者做的不對的地方,看在兒子的份上,萬不要和她計較。」
又旁敲側擊的提醒翁母,別忘了給江清之準備見面禮。
翁母十分不喜。還沒成親呢,兒子的心已經偏的沒影了!這要是成了親,以後兒子眼裡心裡還有他們嗎?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和目的,翁斐然竟然將雙方見面的地方定在了維多利亞西餐廳。
阿毛心裡很不高興,經理臉上也有些不快,在他看來,蔣禮是他們餐廳的人,打蔣禮的臉就是打餐廳的臉,這個翁先生,太不像話了。
反倒是蔣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已經是陌路人了,誰還計較這些。我倒是高興,巴不得他們以後婚宴也在餐廳辦呢,就當為餐廳創收了!」
經理見她如此豁達,也笑了笑。只是事後和旁人說起此事的時候,語氣很是不屑。」我不是看不起文人,旁的文人,憂國憂民,筆鋒如刀,貶古刺今,這才是文人風骨呢。偏有他這類的文人,不見他有旁的建樹,唯獨情詩寫的挺好。他算得上什麼文人。」
這番話竟傳了出去,不少人細細想來,卻是如此,頗以為然。一時間,翁斐然的上海文壇的聲譽跌入谷底。
只是此時的翁斐然也想不到這些。他正滿心歡喜的將江清之引薦給父母。」爹,娘,她就是清之,我的愛人。」然後溫柔的看向江清之。」清之,這就是我的爹孃。」
江清之微微頷首。」伯父,伯母,初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給你們買了點小禮物,希望你們能喜歡。」
翁父翁母聽了這話,心中微安,還算懂點禮數。
誰知翁斐然眼睛瞪得老大,看著翁母。
翁母白了他一眼,將自己準備的見面禮拿了出來,兒子幾次三番的提醒,如此鄭重,翁母自然也不會怠慢,將自己慣常戴的一堆翡翠鐲子拿了出來。」這對鐲子,是我當年進門時,斐然他祖母給我的,說是家傳的,如今你既進了翁家的門,這鐲子就送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的伺候斐然,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
江清之出身不凡,自然也看出那對鐲子不是凡品,心裡也有些歡喜,覺得公公婆婆待自己也算上心。只是還沒歡喜一會,聽了翁母的話,江清之心裡不快活了。」伯母這話錯了,如今都是新社會了,伯母怎麼還說這些。夫妻之間應該互尊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