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舒的死訊被上報給皇帝后,皇帝也稱讚了一番他,表示他沒有墮了祖上榮光,並贈他太子太保,按照尚書的條例賜下撫卹,並讓他附祀在昭忠祠中,還表示會在戰爭徹底結束之後,在穩海縣專門為他建造一座祠堂,來紀念並彰顯他的氣節。】
【但是,裕舒是用自己的身亡換來了安撫,可戰爭還沒有結束,平海縣、穩海縣接連戰敗的事情也還需要找出個緣由。】
宋朝,開寶年間。
趙光美對於皇帝的處理表示認可,但是讓他更激動的是接下來的事情:“這兩次戰敗,他們終於要開始正兒八經地找一找戰敗的原因了嗎?”
太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啊!
這都戰敗了多少次了?
從鶯鶯國派遣艦隊發動戰爭開始,央洲就一直沒有獲勝過,從一開始就在戰敗,只不過最初皇帝用對方還是態度恭順、是來“請求主持公道”的邏輯將自己給洗腦了,隨後又因為各種原因還是瞧不起鶯鶯國、也不願意去切實分析。
這一次,這一次連裕舒都因為戰敗自盡、戰爭的實際情況沒有什麼掩蓋地被傳到了京中,央洲朝堂上下總該開始正視這幾次戰爭的具體情況了吧?
只要願意正視事實,只要願意老老實實認真分析,情況總能比現在要好啊。
雖然裕舒等人堅決抵抗,但是如果找不對方法、找不到原因,那隻能是一次又一次的犧牲,還得不到太多的結果——如果央洲能夠好好地找一找原因,分析一下具體情況,總也能找到一些更好的作戰方案,讓防守的情況變得好一些。作戰,也是需要好戰術的啊。
而這樣一來,央洲的戰果才能變得好一些,如果真的能夠找到什麼好方法,說不定還能化被動為主動,不只是一味防禦……
【——他們開始找原因了。】
【——他們找到原因了嗎?找到了。】
【——而且,這一次的原因,和前面數次所找到的原因很是相似,因為皇帝和朝堂都找到了一個應該為戰敗負責的人。】
宋朝,開寶年間。
趙光美目瞪口呆。
在趙光美晃神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趙德芳替他開口了:“雖然不能說央洲的官員將領中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也不是說不可能有人應該為這一次戰敗負責,但是……但是戰敗的核心原因他們不會還是歸結到了這個出問題的人身上了吧?”
這叫個什麼事兒!
還是那句話,不能說平海縣和穩海縣這兩場戰爭,沒有出現有所失職的官員和將領,但是,央洲的這兩場戰爭徹底戰敗、乃至前面數場戰爭都全部戰敗,總也不只是一些官員和將領失職的原因吧?
——不說別的,就說情報方面的問題,這難道不是整個朝堂的全體問題?這難道不重要?這難道不需要找出來,然後整個朝堂都加以改正?
還有,央洲的軍備武器方面和鶯鶯國之間的差距。從這幾場戰爭就能非常明顯地看出來,鶯鶯國的火炮,射程要絕對的遠於央洲的火炮,鶯鶯國艦隊只要待在央洲火炮的射程之外,就可以用自己的火炮擊中央洲的陣地和工事。
同時,鶯鶯國火炮的威力也要大於央洲,對方火炮的直徑就比央洲的大,炮彈的威力也要大於央洲的炮彈。
這兩點,難道不是非常重要、甚至致命的問題?這個問題,難道不比失職、可能失職的官員的問題重要?
——要說失職的官員,最失職的、暗地裡搞出來的事情最大的簡軒等一眾濱南省的官員,可都還好好地在濱南省待著呢!不僅沒有受到處罰,相反,還升官加職,最少也受到了各種獎賞。
央洲的君臣,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真正重要的原因?
不,應該說,央洲的君臣,怎麼到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