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龍城飛將”,在他看來,不正是指衛青嗎?當年龍城大捷,可是衛青的成名之戰,也是大漢多年防守以後,對匈奴主動出擊的輝煌開端。
他喜氣洋洋地向衛青開口了:“仲卿,你看,神蹟是在說你,這個唐朝的王昌齡是在讚美你!”算他有眼光。
衛青被這麼一說,同樣有著能夠得到後世肯定的喜悅,但見劉徹如此作色,只得到:“陛下,臣必不負您的期望,定不會讓匈奴再有來犯我大漢的機會。”
劉徹連連點頭:“朕相信仲卿。”轉頭就看到霍去病亮晶晶的眼神,和躍躍欲試的神色,連忙道,“還有去病……但是去病,你的主要問題是要養好身體……”
唐朝,貞觀年間。
若說漢朝的君王們大部分都是喜氣洋洋的話,唐朝的貞觀君臣此時就是不知該是喜是憂才好。
這個王昌齡是他們大唐人,那他的詩作,即使有著漢朝,也必然是為了描寫大唐的情況。
那他究竟是大唐哪個時間段的人?或者說,是安祿山之前,還是安祿山之後?
前兩句詩並不難理解,從軍出征、守衛邊塞,向來是一件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事情,士卒們都是隨時準備踏上戰場、馬革裹屍,李世民等人縱使為之嘆息,也並不可能停止守疆出塞,他們能做的,就是提高將士們的糧草供應、鎧甲武器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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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保證好將士們的家眷撫卹問題。
但是後兩句,王昌齡到底是在創作中的舉例、懷念漢朝的龍城飛將,還是在反映大唐當時的情況——胡馬度了陰山、入侵大唐?
【彩蛋二: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漢·曹操)】
【漢末盜賊如牛毛,千戈萬槊更相鏖。兩都宮殿摩雲高,坐見霜露生蓬蒿。渠魁赫赫起臨洮,殭屍自照臍中膏。危難繼作如崩濤,王朝荒穢誰復薅?(南宋·陸游)】
漢朝,文帝前元年間。
“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劉恆唸誦著,思考這到底是哪個時間段。
這兩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淮南有人稱帝、不再尊奉漢室,北方又有人刻下天子印璽,就不知道是稱帝、還是打算另立天子了。
這樣一看,大約還是那關東聯軍討伐董卓、曹操除去袁紹之前的時間段。
而這個“弟”……沒有寫也就罷了,偏偏寫了,那理應有一個兄,不會就是說的袁紹袁術兩人吧?
而對於後面描寫真正現實的內容,劉恆也只能感慨:“大漢……這樣的結果,恐怕要比秦末亂世還要更甚幾分吧。”
天災,乾旱、洪澇、疫病……人禍,各地戰亂不休,到處都在爭奪權力——誰給這些軍隊供應糧草呢?誰能供得起呢?
若是供不起,沒有參軍的老弱婦孺也只能逐漸餓死,而他們死去,人口減少,也少了一部分糧食種植;軍中呢,征戰難道不一直在消耗士卒嗎?
東漢,建安年間。
劉備沉默下來,他出自民間,對民間更能夠理解和感同身受。
而曹操……雖然劉備始終認為他就是一個竊國之人,但這個大約是在討董時期的曹操還是有幾分匡扶漢室之心在的,況且,他筆下的這些描寫,正是現實啊!
更甚者,現實比詩句中還要慘烈,生民豈止是百遺一,百不遺一才對。
殺死百姓的是戰亂,但更多的,是饑荒、遍佈整個大漢的饑荒,是瘟疫、四處蔓延少有人治理的瘟疫。
當然,饑荒和瘟疫如此肆虐,也離不開戰爭的助推。
宋朝,開寶元年。
屢屢被隔空背刺的感覺是什麼樣?趙匡胤